深夜,刚过零点。
终寻半倚着床席地而坐,姿态散漫放松,一双静谧沉默的眼环顾着房间内的陈设,缤纷鲜艳的色调将他眸底的一抹冰冷,逐渐渲染成淡淡暖意。
微微敛下眼睑,他盯视自己纠结错落的掌纹,神色晦暗不明。
终寻的心情很复杂,喜悦、愤慨、阴郁、渴求,皆因她而起,于心头纠缠交织,压拧出一丝丝悲哀的痛楚。
“哥哥”,是吗?
终昔不知道的是,她这个所谓的亲生哥哥啊,内心究竟藏匿着多丑陋不堪的欲望。
她永远不会懂。他时隔无数孤独日夜,再见到她那一刻的欣喜若狂与濒临溃堤的渴望;目睹她纵使没有他,也过着十分幸福的生活时,心中欣慰和怨怒两种情绪互相撕扯的痛苦……
她不晓得。他的焦灼、挣扎、踌躇,她不晓得。
终寻嗓音沙哑的轻笑了声,焦躁不安的情欲在心底疯狂叫嚣。
想狠狠插进她的身体,让她在他身下柔媚难耐的低吟;想看她满面欲色的妖娆模样,听她在高潮来临时唤他的名字;想把她彻底揉进骨血里,令她明白,她从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他此生最爱最想要的女人。
下身苏醒了,档部鼓囊囊一团,硬得发疼。
可是,他已经不需要靠自己解决了,她在他身边啊。
终寻想起他趁她不注意,悄悄下在她喝的水中的药物,唇边浅笑一如既往的温和,眸里却尽是猩红骇人的欲求。
他站直身子,走出几步,旋开了房门握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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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昔不知怎么的,今晚特别困。
她给终寻煮了点不用费太多心思的饺子,之后便抱着衣服洗澡去了。吹完头发出浴室,见终寻已自动将碗盘洗净放好,人大概是回了房间,而厨房桌上只放着杯温开水。
终昔知道是终寻倒给她的。比起没滋没味的水,她打小更爱喝五颜六色的饮料,妈妈以前看她这样,便要终寻随时一想到就替妹妹倒杯水,逼着她喝下去。否则水喝得少,对她身体没有好处。
这或许早已成为他的一种习惯了,只要瞧见水壶,便不忘给终昔添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