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发觉自己竟然在老板娘的房间里,可把她吓坏了,挣扎着想下床,这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有些发麻的左手传来一阵刺痛,她转头看了一眼,手背上插着一根针管,输液管连着床头旁输液架上的玻璃瓶,瓶里还有大半的药水,看得她手背越来越疼,然后才想起来,这个房间现在已经是杨左的,想起杨左无情的一推,心里再次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手上的针也忘了,乖乖地躺回床上,静静看着天花板,她不是不怕,而是懂得了一件事,面对杨左,她唯一可以做的,也是唯一正确的事,就是顺从。
门没关,杨左走了进来,看见这么个乖乖巧巧的女孩,心情多多少少有了些好转,她听见脚步声扭头看去,看见杨左带着些许不屑坏笑的脸,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他走到沙发旁坐下,拿出笔记本电脑工作,刚开始还没什么感觉,很快就感觉自己不对劲,他越来越烦躁了,总想着在他进门后她看他的那一眼,因为她仅仅只看了他一眼,越想越觉得她是在告诉他她有多不想看到他,“啪”地一声合上笔记本电脑放在沙发上,站起身来向她走去。
她听见声响,无神的眼眸看过去,男人散发出的残忍霸道吓得她浑身僵硬,他危险的眼神盯着她,冷笑一声:“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他的设想是她可能会做作得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娇嗔“哼我再也不想理你了”,或是委屈巴巴地说她后背的伤有多疼,唯一没有想到的她会用一副害怕极了的表情说:“我…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
他愣了下,想起她见到赵元时的反应,和现在的表情差不多,他不高兴了,上前一步,手慢慢卡住她的脖子,她呜咽一声,脸上惨白一片,浑身抖如筛糠,他气极了,正要发作,突然房间里响里“咕…”的声音,他下意识地看向她肚子的位置,嗤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她陷入那些残忍无情的回忆里差点出不来,还好他及时走开,给了她喘气的机会,突然又想起她在操场上晒的课本,赶紧坐起来,撕开手上的医用胶带,他端着一碗粥走进来,看到的就是女孩裸露的上半身,雪一样白的肌肤反射着太阳神圣的光,肩颈的曲线越发突显她的单薄和纤弱,腰胸的线条却像一只蛊惑人心的妖精,勾引出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动作间带着的天真孩子气让人愈加饥渴,他承认他喜欢她的身体,但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会越看越喜欢。
她还在撕手背上的胶带,她太怕疼了,每撕开一点胶带就感觉针头往里戳进几分,好不容易把胶带撕开,因为太专心,右手腕突然被人抓住时,吓得她低喊了一声,一回头,看见那张过于好看的脸上坏帅的笑,吓坏的表情顿时变成了小心翼翼,他没发现她的转变,还觉得此刻的她很可爱,瞇了瞇眼,又酷又轻佻地说:“贴回去。”
她一秒都不敢耽误,赶紧把胶带贴好,他放开她的手腕,目光从她的脸慢慢往下,酷帅的男人此刻的表情任谁都顶不住诱惑,她心里一酸,扁嘴就想对他撒娇,他同时直起身来,错过了她的表情,她也从他的诱惑中回过神来,低头把胶带贴好,想起他那一推,心又受了一次凌迟之刑,很快地,一阵食物香味飘进她的鼻子,饥肠辘辘的她急忙转身,就看到了一碗粥,里面飘着一些碎肉和红绿蔬菜,她的眼里只有这一碗粥了,光是看着就很好吃啊…
“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