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你说罢,说完此事我再跟你算账。”
白双这才收敛了面上的神情,将心头那几分寂寥和悲意按下,将汝漓说的话变作自己的猜测说与了白瑚和宋沧恩。
果然,只见宋沧恩的面色微妙变化。半晌才见他张了张嘴,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
“姐夫,我明白,这要靠运气靠赌。但——太子并非好出路。与虎谋皮会落得何等下场,你一定比我明白。”
她幽幽叹了声气。
宋沧恩盯着白双,皱了皱眉说:“这话你还跟谁说过?”
她想到了汝漓,但却摇摇头说:“只有姐姐与姐夫。”
“此话再不许向此外的人说起,我也是当时乱了阵脚忽略了这一点,如此,我更愿意相信等下去是更好的办法。”
他看了一眼白瑚又说:“你们白家的女儿,就真的这么喜欢朝堂之事?”
白瑚冷哼一声说:“但凡有个兄长或者弟弟,你看看我与双儿要理会这些?”
白双却笑笑说:“姐夫,我作证,这话是蒙人的,姐姐说过要是有女官,她必定去考呢!”
宋沧恩挑了挑眉说:“不必,我了解她,傲得很。”
“不是说那事,又扯到我身上做什么?”
白瑚不高兴了,白双便也收住话题,道:“姐夫,可你已与太子说了交易……又怎可反悔呢?”
闻声,白瑚也看向了他,“什么交易?”
宋沧恩的目光淡淡扫过说:“我不反悔,他自会猜忌反悔,今日还要谢谢双儿将汝漓师父带来,好巧不巧成就受太子猜忌一事。”
也不知他说的是真话假话、好话反话。
白双腹诽,但却也不敢说什么,也听出姐夫是瞒着姐姐做的那交易,便只点点头说:“姐夫心中有数就好,那,那我便先走了,再不回去,恐怕爹爹和娘该急疯了。”
说罢,就又要往外跑。
白瑚早有准备,让人在外面拦着了。
“罢了,今日你与汝漓大师一同回来,我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暂且原谅你一回。但你立马去我院里换了衣服,然后再回去。昨夜我怕娘担心,便说你在侯府歇着了才让人四处暗中打探你消息,一会儿我就不跟你回去了,自己不要说漏嘴。”
她声音传来,白双愣了愣,扭头就是讨好谄媚的笑说:“我就知瑚姐姐对我最好了。”
宋沧恩看着她这样子就烦,只低头对自己的娇妻说:“帮她做什么?顽皮的猴儿挨一顿揍就自然会听话了。”
白瑚闻声笑出声音来。
惹得宋沧恩看的愣了一愣。
白双瘪嘴不服气道:“这主意就数瑚姐姐想得最多,要打,也是打瑚姐姐这猴儿的屁股。”
说罢便提了衣摆,跑着去白瑚的院子了。
待到她离开之后,宋沧恩的巴掌拍在了白瑚的屁股上说:“那就留着晚上打吧。”
他嘴角含笑,模样翩翩俊朗。
但白瑚未有动容,推开他说:“你还是去打你的白姨娘吧。”
话音刚落,便听见外面有人说话了。
“这是我煲好的鸽子汤,听闻世子爷在花厅会完贵客了,麻烦崇大哥带去给世子爷,我,我诸有不便……”
听着这娇弱无力的声音,白瑚便知是谁了。
崇奉自作主张道:“无妨,白姨娘去就是了,世子爷和世子夫人都在里呢,有夫人在的时候,世子爷不会凶人的。”
话语中免不了有几分讽意。
白瑚见她要进来,面色一僵,然后用力的踩了一脚宋沧恩的脚,转身便从耳房走了。
他没想到白瑚用这么大力,一时没准备的他痛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于是半掩着嘴,提着食盒的白姨娘进来时,便是看见他这幅狼狈模样。
白姨娘见状就扑在了他的脚下,万分心疼的说:“世子爷,您怎么了?”
宋沧恩一脚将她踢开,冷了面色满眼厌恶道:“滚开,别碰我。”
说罢,他就忍着痛意站起身,然后朝着耳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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