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油倒是有,你要多少?”陈寡妇欣喜地道。
店里的煤油还是前几年进的没卖完。前几年村里刚拉了电,线路不稳定总是出故障,所以家家都准备一盏煤油灯,以备不时只需。这几年电路稳定了,很少再有突然停电的情况,煤油灯也就用不上了,小店里的煤油自然就卖不出去了,积沉了下来烂到手里。
现在突然又有人要买,陈寡妇自然高兴了,能卖出多少是多少,留在那里什么也不是,只要能换出钱就行了。
“三斤吧。”杨云迪递过去一大一小两个塑料瓶子,大的可以装两斤,小的装一斤。
陈寡妇拿着瓶子进去灌了两瓶。出来后,杨云迪又道:“再拿两个打火机,一瓶白酒。”
陈寡妇去了两个打火机放到柜台上,然后问道:“要什么酒?太白,西凤,还是二锅头?”
陈寡妇家里的小店也就只有这三种酒。一般村里人自己喝的时候都是二锅头,这个是最便宜的,也是最烈的。人们喝的时候主要就是头个烈劲儿,那个便宜那个就好,西凤的棉劲儿还真喝不惯。只有谁家过红白喜事时才会送上西凤或者太白。
杨云迪想了想道:“二锅头和西凤各来一瓶吧。”
“好咧!”陈寡妇应和一声,然后搬个凳子从货架的上层取下一瓶西凤酒,再从底下取出一瓶二锅头。
看了一眼摆放在柜台上的东西,杨云迪手伸进口袋准备付钱。但是手突然又停了下来,问道。
“你这里现在又鞭炮吗?”
“鞭炮?”这可把陈寡妇问住了,他还真不知道现在又没有,鞭炮一般都是快过年了才会进些,现在离过年还早。“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你等一会儿,给你找找看。”着就进屋去了。
店面不大,所以一些不常卖的东西都会放到内屋里,需要时才找。
不大一会,陈寡妇手里提着一包东西出来了。
“没有多少了,就剩这些,还是去年没卖完的。”
杨云迪低头一看,两饼五百响的和一包零碎炮竹,几个大雷子炮和一包小雷子炮。“这些都要了吧。算算总共多少钱。”
陈寡妇拿出个计算器按了一番才报出个数:“总共五十二块钱,你看看。”着将计算器推到杨云迪面前。
杨云迪看了一眼后就干脆的付了钱。刚准备走,陈寡妇爬到柜台上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问道。
“十七,听你要和朋友进山杀熊了?是不是真的呀?”
杨云迪一乐,搞得跟地下党似的,这肯定是程朋和王大兴那俩个大嘴巴没耐住兴奋,宣扬了出去。小村子村头放屁村尾都听得到,这点事立马就能传遍全村。哭笑不得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