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怎么样了?”小姑娘趴在旁边焦急地问道,眼泪在眼眶里面打着转儿。
女人摆了摆手示意小姑娘继续说下去。
小姑娘虽然很担心奶奶的身体,但还是没有违背奶奶的意愿说道:“他是一位路过的客人,想要在村子里面休息一晚上,然后村长就将他安排在了我们家里面,还让他出些住宿钱,我没有同意。”
女人听闻之后微微点了点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你去将客人请进来,我看看。”
“嗯。”小姑娘应了一声然后起身开门来到前屋杨云迪身边低声说道:“我奶奶请你进去一下。”
杨云迪点了点头跟在小姑娘身后进到后屋,这在他的预料之内,自己莫名其面地在这里面住下,这里的主家总是会见上一面的。一进后屋,当先看见的就是捻着手指正在诵经的菩萨像。杨云迪在菩萨像面前驻足了片刻,跟着小姑娘进到那间房间。
满屋子的药味扑鼻而来,杨云迪面不改色地打量着屋内的摆设,其实屋内的摆设已经所剩无几了,除了靠墙的木床之外就剩下一个床边的大木箱子和几个围在箱子旁边的小竹椅子。
杨云迪在打量着屋内的摆设,床上的女人却在打量着杨云迪,刚一见之下眼睛就闪了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当杨云迪将眼睛移到床上女人的脸上的时候先是一愣紧接着深深地皱起了眉。愣的是对于女人的外貌有点惊讶,从刚才小姑娘的称呼来看这是她的奶奶,最起码也有五十岁左右了,然而她的脸上除了气色不好之外好似逃脱了时间的束缚并没有让岁月在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若非后来又看到了眼角的几条纹络,杨云迪还真以为这只是一位病了的倾城倾国;皱眉的原因是,其脸色已经差到了灯枯油尽之时,眼看是没有几天的活头了,之所以一直坚持着没有放手,完全是心中执念所致。
“好好招待这位客人咳咳”女人向着小姑娘说道。竟然是地道的普通话,或者说是地道的北京方言。
“奶奶,奶奶,你又咳嗽了。”小姑娘趴在床前看着奶奶嘴边咳出的血迹,惊恐万分地说道。
女人只是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让两人离开。小姑娘不肯离去,但是在女人眼神的注视下还是掩着面跑出去了。杨云迪走到门口听到里面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音停顿了一下,却还是毅然踏出了屋子。看得出来这个女人最严重的病不是身体上面的,而是本人早已经没有了丝毫活下去的,心早已经死了,即便是活着也是活死人罢了,也许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小姑娘在屋檐下擦拭了一下脸上的眼泪,然后向着厨房里面行去。
“等一等。”杨云迪向着低头往厨房走去的小姑娘说道。小姑娘转过头望着杨云迪,红得像桃子一样的双眼让杨云迪一阵心软,忍不住想要返回后屋给女个快要死去的女人灌些空间泉水。然而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做,先不论泉水能不能救治的了,即便是救治好了身体上面的病痛也挡不住从心里面散发出来的死气。手伸进进村之前就背在背上的背包中从空间里面取出来一只当时在雪山之中小金抓捕的还保存新鲜的雪兔“将这个也做了吧。会吗?”
小姑娘点了点头,从杨云迪手中接过雪兔默默地进到厨房中。
杨云迪坐在院中的屋檐下,取出葫芦向着嘴里面灌了一口酒,虽然知道自己的做法没有错,但是总感觉自己亏欠了小姑娘什么似的,心里有些愧疚。
没多久,饭菜就做好了,简单地用雪兔熬了个汤,一盘野菜,一小盆子土豆丝,饭是玉米稀粥,没有馒头也没有锅盔。
杨云迪向着小姑娘问道:“你奶奶信佛?”
点了点头。
“那忌不忌荤?”杨云迪之所以知道了其信佛还有此一问,是因为在中国北方的好多妇女当中,她们只是心中信佛敬菩萨,但却并不是佛门弟子,也并不严格就按照佛门的戒律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