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候车厅的时候,王贵正抬眼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刘喜庆坐在旁边欲言又止。
杨云迪问道:“怎么了?”
刘喜庆回答道:“我想去一趟厕所。”虽然是杨云迪挑断了他两根手指,但他更害怕王贵。
“自己去吧。”杨云迪说道“上完厕所自己回来,逃跑的结果我就不说了,你自己想象。”
刘喜庆站起来看了王贵一眼,王贵瞥了他一眼没动。
到了洗手间里面刘喜庆先放了个水,出来后站在洗手间里面朝外看了看,并没有人跟过来,站在洗手间的门口还能看到远远地杨云迪和王贵两人背对着这边坐着。
刘喜庆有些心动,犹豫了起来,现在正是逃跑的好时机。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想起来了两人追到这里来的莫测手段,以及王贵阴仄仄的语气,手指上的疼痛提醒着他脑子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起来。
一会儿想到了王贵那把闪亮的的宰牛刀,一会儿又想到了杨云迪冰冷的眼神,甚至还想到了无人的荒野,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嘴中还是打消了逃跑的心思。
从洗手间里面走了出来就看到一个紫色的小身影走在自己前面朝着杨云迪的方向跑去。
他认识这是杨云迪肩膀上面站着的那只紫貂,心里面一阵庆幸,幸好自己没有趁机逃跑,有这个东西在,估计是跑不了的,被再抓回来的结果就不敢想象了。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坐在候车厅闭着眼睛的杨云迪一种利用空间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要他敢逃跑绝对能在第一时间内被抓回来。
见他老实地回来了,王贵说道:“还算老实。”
刘喜庆苍白的脸上勉强地笑了笑,心里想到“他奶奶的,后面跟了个小尾巴,我不老实能行吗?”
上火车的时候也不知道王贵是怎么躲过探查的,反正上了车之后他的宰牛刀还别在腰后边。
现在要是喊一声就能引来车警将王贵带走,但是刘喜庆不敢起这个心思。
为了赶时间,没得挑选,这辆车并不是卧铺。年关将近,在外工作或者打工的人纷纷归家,所以车上面特别拥挤,后一人的前胸贴着前一个人的后背。
不过杨云迪和王贵从表面上看不是什么善茬。倒也没有人敢使劲往他们两个人身边挤,刘喜庆站在两人身边也得了一个比较宽松的空间。
这一趟火车经过的地方不远,每到一个地方都有上有下,但是车厢里面的人数不见减少。
半天之后,大多数人都困顿了下来,坐在座位上的人可以眯着眼睛安心地睡一觉,站立着的人只能忍受着双腿的麻痹硬撑着。杨云迪和王贵根本就没有一丝累坏了的迹象,腰杆依旧挺直,双腿依旧笔直。但是刘喜庆就不行了,双腿站立的都有点失去知觉了。
忽然,车厢里面传来一声喊叫声惊醒了大多犯困的人。
“抓贼呀,谁偷了我的钱呀?这可是我干了一年的钱呀!”一个农民工打扮的男人满脸气急的地喊道。他实在是累得不行,不自觉地就垂下眼帘眯了一会儿,忽然感觉到有人撞了自己一下,惊醒之后就发现腰里面的钱不见了踪影。
杨云迪的个子几乎两米,站在那里高出普通人一个头,可以将车厢里面的情形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