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郁陆迷迷糊糊的点头。
金风松开郁陆的手腕,躺在郁陆的大腿上搂住郁陆的腰闭上了眼睛。
他是个强.奸犯的儿子,母亲是个农村乡下小姑娘,一辈子最惊天动地的事,就是把他父亲弄进监狱,并且因为发现他的时候月份太大,而不得不生下他,不被欢迎的出生,在现实与贫穷中终是遭到了抛弃,他记不得那是几岁,那是他记忆中得到过最鲜明的母爱,是他母亲抛弃他的时候,破天荒吻在他额头上的湿润嘴唇。
金风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他是几岁,是怎么卑微的挽留他的母亲不要抛下他,最后在他被甩开之前,狠狠的咬了他母亲一口,但他当时是怎么想的,他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不是因为恨他母亲抛下他,一个孩子哪来的什么恨,当时想的不过是想让他母亲记住他而已。
后来他得到了好心人的资助,怀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执念,他考了警校又当了狱警,他知道他妈妈嫁给了谁住在哪个城市,也如愿把他强.奸犯父亲划到了他的管辖区,可他既没有去找他的母亲,直到末日后他的父亲感染病菌死在他的面前,也没有和他相认。
什么也不因为。金风自己知道,什么也不因为,不是因为爱也不是因为恨,他甚至对他的父母从没生出过什么期待,他不恨他的父母也不爱他们,有的只是某种永远无法得到完整家庭的执念而已。
郁陆的划的创口并算太大,金风喝了几口也就不怎么流了,郁陆直接扯了自己脏兮兮的一段t恤下摆草草包上,吹了油灯,黑暗中坐在床上,怀中抱着金风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躺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的姿势变成了相拥而眠。
早上醒的时候,俩人是热醒的,被子盖到脖子,金风退了烧,出了一身的汗,两人几乎是同时睁开眼睛,金风想起自己昨晚沉溺在郁陆超出年龄的哀愁和温柔,脸色有些僵硬,郁陆却浑不在意,打了个哈欠,搂过金风的脑袋,把热乎乎的嘴唇贴上金风的脑门。
金风反射性的想推人,郁陆却贴一下就放开,“不热了哥,你好了。”
郁陆说着爬起来,晨光中站在床边,大大的抻了个懒腰,t恤下摆莫名丢失的一截,暴露出郁陆白花花的一截小腰,同时将人的视线吸引到他宛如世界地图般的t恤上。
金风那点尴尬和对昨晚郁陆放血给他的感谢登时荡然无存,想到自己让这么埋汰的一个人钻自己被窝,还搂了一晚上,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你他妈……”金风坐起来抖着手指指着郁陆t恤上的大圈圈套小圈圈十九连环污渍圈,“你就穿这个,跟我睡一晚上?!”
郁陆见他精神起来能吼人了,懒得理他吼了什么,自顾自的要去小洗手间尿尿,才走一步就听见重物砸地的声音,一回头见金风狼狈的在地上挣扎,赶紧将人扶起来,被金风一把甩开了。
“脏死了别碰我!”金风皱着眉扶着腿坐在床边吼到。
郁陆看见金风安了马达一样小幅度飞快哆嗦的大腿,又瞅了眼金风裤子鼓囊囊的状态,知道人八成是要尿尿,刚想上前扶人,又被嫌弃的眼神逼停了。
“啧,”郁陆撇嘴,抓住衣襟下摆扬起两只手,疼的咧了下嘴,最后只好把昨晚划伤的那只放下,扬起一只手把t恤脱了,露出看起来白皙干净的胸膛。
“这回行了吧?来,”郁陆冲着金风摊手说,“我扶你尿尿。”
金风划拉了眼郁陆白的晃眼睛的小鸡子身段,嘲讽般一笑,但总算让郁陆近身驾着他胳膊去尿尿。
尿尿的时候金风皱眉在想,他肯定不至于让人操了几回就站不起来,他的身体素质一向好,这肯定还是变异病菌导致,想到这里金风悄悄给两条腿吃力,虽然还是抖,但不至于站不住,刚才应该是躺了一天下床下猛了,才一时半会没站住。
但还是不免后背出了一层的冷汗,变异病毒影响这么大,再发展下去以后被感染的人,即便救过来也要残废的话……这世界还有人类的活路吗。
大腿的上的点点温热换回了金风的神智,他首先把视线落在一个正在喷发中的大白萝卜上,反应过来刚才大腿上点点温热是什么鬼东西的时候,一把将正在放水的郁陆甩了出去。
但是他忽略了自己现在还仍旧站不稳的事实,眼看要跪倒在地,目测手正好按到便池里的时候,金风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不过万幸是郁陆反应够快,飞快的把他捞住,站了起来。
两人正面相对,郁陆的大白萝卜贴着金风的大腿还在潺潺的哗哗哗,金风抖着手按了按自己要掉出来的眼珠子,声音几乎是从齿缝挤出来的,“你往我身上尿尿……”金风双眼瞪的要暴突,吼的郁陆耳膜嗡嗡响,“你他妈的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