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焦心的事儿就三件。
第一个是傻子一直没有消息,宁王那边儿也没有动静。
第二个是传出去的话也没有消息,东宫更是没有来人请她去医太子。
第三个就是范从良那事儿。她是随了赵樽从水路回京的,速度很快,而元佑押解着范从良却是走的陆路,听说这就是这两日便要返京了。赵樽虽然没有与她说过范从良的事儿如何解决,可她心里却清楚得紧,那东方青玄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儿,她死了也就罢了,如今又“活”过来了,哪能那么容易了结?金蝉脱壳这种事儿,瞒得了别人,一定瞒不过锦衣卫的耳目,东方青玄岂能饶得了她?
想到东方青玄妖绝无双的脸,她便头痛。
如果锦衣卫审范从良,他一招供,她该怎么办?
这几件事儿,让她想龟缩在王府里低调做人都不行了。
次日,便是腊月二十八,离过年就两天了。
一上午,她都在良医所里,大概想的问题太多,她与孙正业探讨时方和经方时,都有些心不在焉。
难道是锦宫行帮的人,没有把消息散布出去?
按理来讲不会啊。
在青楼茶馆酒肆之中,最是容易传播流言。更何况,锦绣楼里的达官贵人们自然不少,听得这样儿的消息,难道就不会有人为了邀功而主动向皇帝或者东宫引荐?
“表哥,咱们一会儿得出去一趟。”
夏初七想想不对劲儿,生出了要亲自出去问问的想法。
“做什么?”李邈不解地看她。
“你为我引见,我去找一下你那个旧识,锦宫的人。”
她把自个儿的想法说了一下,李邈想了想,便点头了。
夏初七作为晋王府里的良医官,虽然住在晋王府里,可毕竟不是晋王爷后院的女人,来去还是可得自由的。
当然,这也是她当初非得做王府良医官的原因。
吃过晌午,她与顶头上司——良医正孙正业告了个假,便领着李邈出了晋王府。
大街上仍是一派繁华之态。
只不过古代真不能与现代的花花世界比,由于这大晏王朝对老百姓的穿衣住行都有明确的规定,街上的老百姓大多穿着的衣服样式都极少,颜色也甚为单一,只要稍稍穿得华丽一点的人,都不是普通的人家。而这样儿的结果,就是仅仅从衣着上,就很容易分辨出人与人的阶级层次不同来。
因了与赵樽这几日“不和谐”关系,夏初七与李邈是走路出来的,没有叫府里的马车。
一路往锦绣楼去,她正寻思着逛古代青楼会是什么样的感受,街道对面就传来一阵尖叫的嘈杂声儿。
周围的人群,也迅速往边儿上挤去。
“好像出事儿了。”
夏初七念叨了一声儿,却见李邈已经拔了腰上悬着的长剑便往那边儿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