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站住!”
一声吼叫从她们背后传来。
不是赵绵泽的人,而是从应天府衙门方向过来的。
原来就在夏初七与赵绵泽两个墨迹的当儿,应天府衙门的捕快就听说这里发生了砍人案子。天子脚下,这种事儿官府还是要管的。这里离应天府衙门不远,这些尽职尽责的捕快,速度还算是相当的快了。
“地上的血怎么回事?人呢?”
一个从衣着上看像是应天府衙里刑房典吏的人,按着腰刀走过来,刚刚问了一嘴,那一双小眼睛便巴巴地落在了赵绵泽的马车上,再然后,才慢慢地转悠到了赵绵泽的脸上。
天子脚下的官吏,就有这样的便利。
只微微一愣,他面色突变,“扑嗵”一声便当街跪了下来。
“卑下不知皇长孙殿下在此,还请殿下恕罪。”
哗啦一声,老百姓们傻了眼儿,很快,纷纷学着应天府捕快们的样子跪在地上请起安来。没有法子,夏初七当下与李邈也是一跪,只心里头的恨意,却是飙升了起来。
“都起吧。”
赵绵泽不像赵樽的冷酷外露,他向来是一个温和的人,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招呼完了那些老百姓和捕快,又不深不浅的说了几句案子的事儿,那目光便又望向了夏初七。
“不知如今可否去茶舍一叙了?”
如今他是皇长孙,她还能说不吗?
当然,夏初七本来原本就没有想过“不”字儿。
她抛了一堆鱼饵出去,正等着鱼儿上钩呢。虽然钩到的鱼儿太肥了一点,好歹也得到了垂钓的乐趣。
至于她先前之所以拒绝,不过只应了四个字——欲擒故纵。
男人天生犯贱,尤其是赵绵泽,那更是贱中之贱。普通的医官哪能吊着他?
而且,对于他这样的渣渣来说,就不能像夏楚那样儿待他太好。
她甚至于都可以想象得出来,像他这种贱人,女人要是喜欢得上去给他**,他只会踹她一脚;女人要是踹了他一脚,说不定他才会反过来想要给她**。
这样的渣渣,就是欠虐。
当然,在她看来,对付贱男人最残忍的办法,不仅要虐他身,还要虐他心。
总有一天,她得让他尝尝当初夏楚尝过的锉心滋味儿……
眉眼弯弯的笑着,她一双眸子狡黠如狐。
“与长孙殿下一叙,是区区在下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