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了。”
“是它吗?”
李邈答道,“应当是了。”
撇了撇嘴巴,夏初七突然捏了下下巴,有些感慨,“不得不说,那真是一只好鸟,骂它一句,它还懂得回嘴……啧,总有一天,这个‘鸟说人话反告状’的事儿,老子得反拍回去,糊那货一脸的大嘴巴。”
“楚七——”
再一次,李邈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今儿舌尖打结了?”
夏初七奇怪李邈瞧自家那个眼神儿,就好像她脸上长了东西似的,时不时瞄上一眼,害得她已经在脸上撸了好几回了,奇奇怪怪的。
“有话就说。”
迟疑了一下,李邈仍是压着嗓子。
“你如今哪来这些个心思和本事,我怎么全不知道?”
原来又是想这事儿了。
夏初七松了一口气,一只手轻拍在她的肩膀上。
“人都是逼出来的。安啦,跟着我混,有肉吃——咦——”
就在她“咦”声起时,耳边儿隐隐约约有琴声传来。忽远忽近,飘荡悠然,也不知道是东宫里头的哪位美娇娘在弹奏。那琴声带着一种压抑的情韵,时而如歌似泣,时而呜咽忧伤,时而婉转缠绵,仿佛是一个饱经沧桑的女人,在声声呼唤她久别的恋人,又仿佛有人拿着血淋淋的剪刀剖开了心扉在低诉那一种隔了万水千山的爱恋。每一个音符的跳跃间,都极富情感,就连夏初七这种完全不通音律的人,都觉得触心入骨之极。
“哇噢,妙啊!”
她话音刚落下,李邈便接了过去,“是太子妃。”
“啊”了一声儿,夏初七如同被蜜蜂给蜇了脸,顿时脖子便僵硬了,非常后悔刚才自个儿脱口而出的“妙”字。微微一眯眼,待她再望向李邈时,那语气马上就变了。
“嗤,为赋新词强说愁,一般都是装x犯。”
“……”
便是李邈这样儿严肃的人,也不得不让她翻了一个大白眼儿。
“咳,我表现得太明显了吗?”夏初七歪着脑袋问她。
“很明显。”
呵呵一乐,夏初七与李邈对视着,异口同声说了两个字。
“嫉妒!”
好吧,夏初七发现在这个事情上,自个儿的心眼儿只有针尖那么小。还没有见着那个阿木尔的长相,却已经被她优美的琴声给深深的伤害了感情。要换了是她,手里拿一把手枪,一个手术刀,还可以表演一下,要是换个琴架在她的面前,她连哆唻咪发索都弹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