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樽斜睨过来,“此话怎讲?”
润了润唇,夏初七半眯着眼儿,看着他棱角分明却深邃难测的俊脸,下了一个肯定的结论。
“总而言之,你没安好心。”
赵樽轻唔了一声,若有似无的挽了下唇角,盯住她的眼睛。
“爷没安好心,天下就再无好心之人了。”
说罢,大手一拽她,“走快一些!”
“嘶”的低哼了声,夏初七看着被拽紧的手腕。
“急什么呀?”
“脱衣服!”
没错儿,这一回他真没耍流氓,确实是去脱衣服。
只不过,脱了,还得穿。
赵樽没有告诉她要去什么地方,要去做什么事情,只是换掉了他上朝时穿的亲王蟒袍,着了一袭燕居的云锦常服,令她也换下了良医官袍子,穿了一身普通的青衣直裰,一路出了承德院,那感觉,好像又回到了清岗县的时候。
“小奴儿,快着些。”
他大步走在前面,很是不耐烦地装大爷。
“催个屁呀!”
夏初七人小步子也小,得用小跑的才跟得上他的节奏,牙齿咬得死紧,狠狠对着他的后脑勺瞪了一眼,才上了早就已经候在那里的马车,一路往晋王府的大门而去。
没有想到,还未出府,就被赵梓月给拦住了。
“停车,你们去哪儿?”
马车停在了那里,赵樽撩开帘子,淡淡看着她。
“二鬼,带公主回青棠院。”
“我不!”
赵梓月堵在那里,又朝马车上看,一双眼儿都红了。
“楚七,你给本公主出来,做什么缩头乌龟?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好吧,她不是个男人。
夏初七郁闷的看了赵樽一眼,从另一边儿伸出脑袋去。
“公主有何事吩咐?”
看着她笑眯眯的脸,赵梓月可能想到了圣旨的事儿,想到了两个人的关系,小脸儿又是红了一红,“你要去哪里,带上我好不好?我跟你去,我功夫厉害,可以保护你。”
去!她连自己都打不过好不好?
夏初七扯了扯嘴角,“不行,下官与殿下去办男人间的事情,公主去了不方便。”
咬着下唇,赵梓月小眉头蹙紧了。
“你往后不必在我面前自谦,你是我的夫婿了。”在夏初七再次望天的时候,她眨巴了一下红红的眼睛,有些忐忑地问,“你可是不想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