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愣了一下,差点儿被口水呛住,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装,她相信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老和尚绝对不会看出来她的女儿身?
这么说来……
眼风儿扫了一下端坐在边儿上雍容尊贵的赵十九,她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儿,又抿嘴儿轻笑。
“那大师也是算得不准。你说女子要是生成了三才贵格,那就是凤命,可我现在却做了驸马,怎么回事儿?再说,就算我不做驸马,离凤格也是远了又远吧?”
那道常像是被问住了。
看了她一眼,他目光稍稍一顿。
“小施主可否报上生辰八字?”
上回他就问过一次,可夏初七那个时候是不知道,后来遇到了李邈,别的事儿没有完全搞清楚,却是在上次过年酒祭时,把生辰八字给搞明白了。
非常不巧,她的生辰竟然就是腊月初七,也就是说,那个在清岗县与赵樽河边儿喝酒,后来在河中“沐浴”的那一天,就是她的十五岁生辰。
她笑眯眯地将生辰报与了那道常,没有想到,他一直平和的脸色,顿时便惊住了,语速也快了起来。
“请问小施主,可有一个桃木镜?”
桃木镜?
与道常的目光对视一眼,夏初七突然想到了李邈的话。
“在你十岁生辰,魏国公府邸来了一个化缘的和尚,他为你算了一命,具体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却听得我娘说,他给了你一面桃木镜……”
难道他就是那个化缘的和尚?
不会这么巧吧?
自从上次李邈说了桃木镜的典故之后,她怕被人识破了身份,就没有再随身携带它了,可听见道常这么一问,她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是!”
一见他点头,那道常突然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古怪地望向赵樽。
“殿下……”
他神色有异,可赵樽却相当平静。
“大师有话可直说。”
道常半阖上了眼睛,双手合十说了一句“阿弥陀佛”,才又道。
“天意如此。殿下,天意不可违呀!”
天意不可违?夏初七听得一头的雾水,正准备竖着耳朵听他俩细细解惑,可他们却谁也没有就此事再多说一个字。一转眼,便又扯到了旁的事情上,只是那道常眉目之间又多添了一些萧瑟,蹙得更紧了。
“殿下寄放的那只鸽子,可以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