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樽没有说话,只按住她肩膀的手紧了一紧。
“爷怎会让你赴险?”
“你是不想,可你爹是皇帝,谁能阻止得了他杀人?”
赵樽目光落在她的嘴巴上,突然叹了一口气。
“阿七,你看我在说什么?”
呃?夏初七眯了眯眼,却见他只动了一下嘴皮儿,没有出声儿。
她眼神一亮,“唇语?”
赵樽眉头一蹙,嘴巴又动了动,“何谓唇语?”
轻咳了一下,夏初七突然反应过来,唇语属于后世的研究,赵樽是不可能懂得它的了。稍稍默了一下,她解释道,“唇语的意思,就是通过看别人说话的嘴唇和动作来解读他话里的内容。”
赵樽目光淡淡地从她面上掠过。
然后他松开了手,坐在了她的对面。
“那就是唇语了。”
夏初七惊悚了一下。
十九爷居然会有这么超前的意识?
要知道,唇语这个东西说起来很简单,其实并不是一个很容易掌握的技巧。除了观察人说话时的嘴唇、眼神儿、表情和动作需要大量的练习之外,对于初学者来说,更需要对说话那个人有相当程度的了解。也就是说,彼此要有一定的默契。
换了旁的人,肯定也搞不掂。
但夏初七不同,唇语,手势,对于特种兵出身的她来说,虽然不像一线的特战队员那么专业,可确实有一定的基础。更何况,在这个时候,她不需要分析那么多,只需要对围棋的专业技巧和他进行一个反复的练习和揣摩。
时间走得很快——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她与赵樽并没有时间谈情说爱,也没有时间给她交待遗言,赵樽除了教她围棋的基本走法与技法之外,便是和她一起训练两个人的默契度。眉梢、眼神、嘴唇,手指,他轻轻一动,她就必须要马上知道,他让自己走哪一步,该如何去走。
其实严格说起来,两个人做的这个不叫唇语,更像赌博的人磨合如何“出老千”,她下棋行不行没有关系,只要赵樽是一个棋王就可以了。
“吁!”
一次完美的配合之后,赵樽面色松缓,夏初七却累得瘫在了椅子上。
“赵十九,你长得太帅了。”
“嗯?”赵樽显然不明所以。
“总是看你那张脸,姑娘我太容易犯花痴了,无法专心。”
“……”
见他黑着脸不吭声儿,夏初七咂了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