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雄鸽回应了。
“当你同意了啊。”夏初七心情愉快了,也不去管那匹叫“大鸟”的马儿会有什么想法,笑眯眯地关上了鸟笼,走过去陪坐在赵樽的边上,瞧了半天,见他没有反应,她笑着伸手抚平了他蹙紧的眉头。
“赵十九。”
“嗯?”他心不在焉。
“今日十月二十八,丫丫满周岁。”
赵樽恍惚一下,像是刚反应过来。伸出一只手来揽住她,纳入怀里,轻拍着,低低问,“阿七是不是想家了?”
夏初七摇了摇头,依偎在他身上,听着外面呼呼作响的北风,浅笑说,“你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其实我是想问你来着,这仗一打就是一年多,你是不是想家了?别忘了,你家里还有两房侍妾呢,你都不想吗?”
赵樽一愣。
很显然,她不提,他都忘了这事。
轻笑一声,他捏她的鼻子。
“等回了京,就将她们打发了。”
“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咱的三年之约还差一年呢。”夏初七叽叽的笑着,得了便宜还卖乖,整个儿赖在他的怀里,环在他腰上,汲取着这一份独特的温暖,觉得无比安心。可半晌儿,才听得头顶上他的声音,“是啊,这场仗耗得太久。”
夏初七抬头看他,“咱们打得够顺利了。北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哈萨尔也非池中物。再说,他们生于漠北,长于漠北,漠北是他们的家乡,我们想要在他们的地方彻底绞灭他们,根本就不容易。”
“嗯。”赵樽浅浅抚着她的脸。
“赵十九,依你看来,这仗还得打多久?”
赵樽眯了眯眼,眼波骤凉,“那得看朝廷的意思。”
实际上,陈大牛直入辽东与赵樽深入漠北遇到的情况确实不一样。北狄的阿古将军虽然厉害,可陈大牛在正面战场上是一员虎将,一路过关斩将,披荆斩棘,一年时间而已,大片土地收入囊中。可哈萨尔不同,漠北的地理环境不同,北伐军大多是南人,不熟悉地形,不熟悉习性,能够在漠北占尽便宜,已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