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上,登时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夏初七干笑几声,道:“钱这东西有什么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哪里有情分重要?人若死了,钱没花光,多憋屈?”
听她这般说话,甲一唇角微微一抽。
她却不理会,又道:“诸位看清楚,这是不是钱,是不是钱?!”
下面有人在抽气中询问,“这里有多少钱?够我们分吗?”
沈经丙吃惊半晌儿,也没好气地问:“你怎可能有这样多的钱?”
夏初七翘起唇角,嘿嘿一乐,“老子穷得只剩下钱了。这不过是九牛一毛,先带回来让你们见识见识。”
点将台下的众位将士,不要说普通兵卒,便是好多参将副将们也没有一次性见过这样多的金银珠宝堆在面前。听她这样一讲,场下顿时安静下来,都想听她的后续。一时无言,只有火把的光线卷着夜色,烟雾熏出一股子浓重的阴霾,让人心里凉飕飕生出诡异。
夏初七冷笑。
看来还是金钱有魅力,也最有说服力。
清了清嗓子,她心疼的瞄了瞄那一堆金银,继续正色道:“诸位兄弟,晋王殿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金卫军中的老人都很清楚。奉劝诸位不要听信小人谗言,给自己带来祸事。到时候,钱没捞着,命没了,就不值当了。”
场下仍是没有人回应。
夏初七笑吟吟看下去,也不介意。
“实话告诉你们好了,这些银子是晋王殿下让我先行拿回来安慰弟兄们的。”
一听是赵樽,下面又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可夏初七却拉长嗓子说了一个“但是”,在他们安静看来时,继续道:“但是殿下的银子不是白给的,只给自家兄弟,不给小人。现在,愿意相信晋王殿下清白的人站在校场左边,还要跟着去投奔魏国公的人站在校场右边。中立的人,站中间。”
她先前的话便鬼得很,这一句话,更是怪异。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儿,还是沈经丙发问。
“我等为何要听你的?”
“因为我有办法完美的解决这个争端,想来沈将军也不想军中血流成河,到时候,带去给魏国公的只剩一堆尸体吧?”
沈经丙略惊,“你想怎样?”
夏初七扫了一眼校场上密密麻麻的人群,难得绷住了脸,声音却仍是带着笑意,“很简单,相信晋王殿下的,一会儿由我清点金银,大家平分。要投奔魏国公的,营房大门开着,请便,不送。中立的……”
拖长了嗓子,她邪恶地一笑。
“老子最讨厌墙头草,两边倒,通通绞杀。”
她这样子极是不讲理,狂妄又剽悍,别看她柔柔弱弱的样子,那股子劲倒是极狠,可很明显,这般说出来,肯定有人不服。
“你凭什么决定我等的生死?”
“就凭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