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回来了?”
“咳咳!”陈大牛差点儿呛住,看着她唇上的娇艳欲滴,想到刚才的“偷香”,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松开了她的身子。
“俺刚落屋,你咋不去床上睡?”
他的窘迫,自是也入了赵如娜的眼。
二人本就多日不见。唇上刹那的触感,他躲闪的眼神,惹得她亦是心跳加快,闪烁其词。
“妾身先前没有睡意,原是想看会子书的……不晓得怎的就睡了过去,倒是让侯爷看了笑话。”
陈大牛看她捡起书本,直皱眉头。
“以后夜里看书,不要把绿儿打发出去,免得着凉都没人晓得。到时候,受罪的还不是你?”
“知道了。”
赵如娜微微低头,温驯的捋了捋头发。
“听说你夜不安枕,可是哪里不舒坦?”
他关切的轻问,赵如娜没抬头。
“没有,我只是担心楚七。十九叔出了事,如今她又下落不明,不知到底怎样了。想她一个弱女子,流落在外……我这心里头,颇不是滋味。”
她随口说着,还没有说完,眼角余光瞄到陈大牛突然变得黑沉酷烈的脸色,赶紧闭上了嘴。
前些日子,赵樽殁于阴山的噩耗传来。
打从那一日开始,他中途就回来过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回来未与她亲热,甚至也没有与她谈论赵樽的事情。
赵如娜性子温良,但心思却极其敏感。从他闪烁的眼神里,她看得出来,他有怨有恨,而他惹他怨恨那个人,正是她的亲哥哥。
她身处其中,左右不是人。
说起来,她与赵樽的关系不算亲厚。按民间的说法,他们算得上是叔侄至亲,可在皇室里,却凉薄如水。她眼中的十九叔,与旁人眼中的十九爷并无不同,英雄盖世,冷漠难近,不苟言笑,见着他的面儿,最好是躲着走,免得被他的冷气所伤。
若不是后来与楚七交往,兴许赵樽于她,也只是一个称呼罢了。可真正得了赵樽的死讯,尤其想到此事极有可能与哥哥有关,她的心里也是揪着难受。
这个,才是她夜不安枕的原因。
可每每想及此事,她与陈大牛之间,就像横了一根刺。陈大牛如今虽然封侯加爵,但赵樽在他的心里,有着神一般的地位。这一点,赵如娜很清楚。也清楚,他与她的想法一致,此事与赵绵泽有关。
二人相视,不免尴尬。
陈大牛黑着脸看她。可哪怕再多的埋怨,也知她亦是无辜。清了清嗓子,他想说一点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又觉无话可说,只好随便换了一个话题。
“那个啥公主来着?怎样了?”
赵如娜面色微微一滞。
“文佳公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