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了心……也得要人。
坚定了想法,他温雅的面色略沉了几分,心里那一股描不出来的酸胀涩意,起起伏伏,目光复杂无比。
“我不想失言于你,只是长长的几个月。我等不及。小七,我是个正常男子,我……今夜我歇在这里,可好?”
夏初七微微一怔,迎上了他灼热的目光。
这些日子,他一向规矩,并没有什么迫不及待要她的意思,平素的行为,更是守礼守节。认真说起来,他算得是她见的男人里面比较君子的那种了。
今天风骨都不要了,这是怎么了?
思量一下,她若有所悟。
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子正是重欲之时,以前与夏问秋一起,他自是过得欢娱性福。如今没有了夏问秋,又没有听说他去其他侧妃的院子,想来是守不住了……
她极是了解地点了点头,看着他,“殿下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您有好几位侧室在堂,而且她们都是重臣之女,还是不要总这样怠慢得好。若我是您,一定不会让她们空房独守。偶尔去幸上一回,对彼此都好,还能安定朝堂,何乐而不为?”
赵绵泽呼吸一紧,目光深了深,他看着她垂在胸前的头发。
“你真这样想?”
“我从来不撒谎。”夏初七正色看他,歪了歪头,将身前的头发甩开,不以为意地道,“您贵为皇储,自当为了皇室开枝散叶的,早晚而已。”
赵绵泽目光一凉,苦笑一声。
“你倒是很会为我着想,端得是贤妻。”
瞄着他,夏初七顿了一下,淡淡一笑,“这无关贤与不贤。你若是真心想要补偿我,就应当疏远我一些,多去那些侧夫人房里走动走动。正如当初你对三姐那样,这才是保护,你懂不懂?你越是看重我,人家越恨我。你这不是给我找事儿吗?”
“我……”
赵绵泽被她堵得有些语塞。
以前为了夏问秋,他是做过这样的事。
那时他只是一心护着她,并未想太多,即便好久不去瞧她,他也不会太过想念。因此,他一直觉得自己并非重欲之人,在男女之间那点事上看得很淡,注重修身养性,只当贪恋温香暖帐会损男子精气,非大贤之人所为。
可如今……
他是真的很想。
这些日子,他其实也有想过,少来楚茨殿看她,免得旁人嚼她舌根,惹来非议。可同样的一件事情,在夏问秋时,他可以做到。落到她的身上,他却做不到。脚就像不听使唤,哪怕什么也不做,过来看她一眼也好。
只可惜,她似乎不这样以为。
他那时避着夏问秋,她会哭泣,会难过。
可这个人,她在不遗余力的撵他。
久久,他突地一笑,“若是十九皇叔,你也这般待他,让他去找旁的妇人?”
“……”
夏初七一怔,你是他吗?
若是赵樽这样做,她能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