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做错没?”
他紧一下她的腰,声音令她心里一凉。
这是要找她秋后算账的意思?可她都没有找他算账,丫凭什么先找上她了?她狐疑地探出一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指头痒痒的,那刮手的胡渣极为真实。
“什么错不错?我不知。”她装傻。
“爷可真想揍你!”赵樽在她肉肉的臀上掐了一把,见她皱眉,方才松了手,无声叹息,“阿七,皇宫不比别处,说它是修罗地狱也不为过!你为何这般不听话,偏生要闯进来?”
夏初七看着他深浓的眼,眼眶突地一红,“你不是死了么?”见他面色微微一凉,她垂下眸子,声音便多了一些委屈,“阴山一别,足有三月余,你既然活在世上,为何不让我知晓?若是你早一步告之我,早一点,再早一点点,我也不至于会接了赵绵泽的圣旨,也不会入成为他的皇后。再早一点,我也不会入了皇宫。这怪谁,都怪谁呀?”
心里太多的压抑,她低吼着,双手不停捶打他的胸膛,像一只伶牙俐齿的小兽,在外面受尽了委屈,终于见到亲人一般,尽情的在他身上放肆。
赵樽从前最见不得女子撒泼。
可看着她恶狠狠的瞪视着自已,又打又咬,完全不讲理的小样子,他的心里却软成一滩水,连一句硬话都说不出来。甚至于,他都不想说那时自己一直昏迷,身不由己。因为任何一句借口,都无法弥补他的女人。
“傻丫头!都怪我……怪我。”
他叹着,搂紧她,握牢她的手,紧紧与她十指相扣。她横他一眼,使劲扭着,再装不出那一种名门女子写意画一样的淑静来。他似是喜欢她这般,低低一笑,仍是圈了她坐在腿上,手指从抚一下她的鬓发。
“你再这般造,爷就耐不住了。”
夏初七愕然一瞬,惊呼一声。她面上一热,缩了缩手,可挣脱不开,终是故作不悦地哼一声,别开脸去。
“无赖!”
“无赖配流氓,不是正好?”
“配什么配?”夏初七猛地瞥过眸子来,定定看他,想到他那几个月都是与旁的女子在一起,不由心里发酸,语气也涩了几分,“晋王殿下如今择有佳偶,又是一国公主,两情相悦,有情人眼看就要成眷属了,你还入宫找我做什么?”
“娘子在这,爷怎能不找?”他笑得十分好看,似是哄她一般,换了一只手,将她侧抱起来,揽在怀里,低头吻她。
“谁是你娘子?”夏初七柳眉一竖,撑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压下来,收敛眉目,正色道:“我问你,你在麟德殿当众说的……要娶乌仁潇潇,可是认真的?”
赵樽眉梢一扬,抽出她发髻上歪斜的珠花,又重新为她簪了上去,方才似笑非笑地点头。
“认真的。”
心里突地一疼,夏初七眉头皱起,气不打一处来。说着便要跳下地去,他却不让,不由分说地按住她的腰,按向自向那充勃之处。
“阿七,你听我说。”
夏初七回眸瞪他,正想按照琼瑶套路里那般,捂着耳朵说几句“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不听”,只是想想那个画面又醉了,忍不住“噗哧”一声,笑着戳一下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