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艳遇!”他肯定的点头。
这么说流匪来袭,不是那么简单了?
看来她还是太善良太单纯了!夏初七褒奖着自己,微眯着一双猫儿眼,讨好地朝赵十九腻歪发笑,“老爷,你给我说说呗,会有些什么艳遇?是遇男啊,还是遇女啊?是用我上呢,还是老爷你亲自上阵?”
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她,赵樽幽暗的眼,微微一闪。
“三公子的礼物,不要嫌多。”
“啊哦,又是这个三公子?!”夏初七一愣,不解地道:“他到底有什么企图啊?放狼来袭,不让我们探皇陵,约了咱额尔古相见,又搞出一群流民来,真是看不懂他了。”
赵樽唇角一弯,抚着他的胡子。
“有老爷在,丫头无须多想。”
夏初七一声叹息。
“老爷这般英明神武,那丫头做什么?”
“陪老爷睡觉。”
“……”
天空高远,风和日丽,微风送暖。
这是一个美好的季节,也是一个美好的地方。
夏初七骑在马背上,悠然自得地哼着小曲儿。
从嘎查村到额尔古,属实有些远。即便有海日古这样的老人带路,他们走得也全都是近道,也是在三天之后才赶到的地点。
这一日,离额尔古的“鲁班节”,还有整整两天。
鲁班节还未开始,但额尔古已是热闹了起来。
这是一个临河的古老城池,除了一片安置各地商队而暂时搭建起来的毡帐之外,也有早些年修建的汉式建筑,夯实的土墙,扎堆的房舍,更有兀良汗执政的官署,看上去额尔古应当是这个地方较大的城市了,若不然,也不会用来举办“鲁班节”。
托了宁王殿下的福,他们这一支来自南晏的商队,得到了很好的安置。兀良汗与北狄一样,沿用了前朝的官职系统,接见商队的是一个叫特木尔的达鲁花赤,他专程过来拜见了宁王殿下,便把与他随行的商队安置在了离官署地最近的商区。
商区的样子,有一点像后世的展销会。
来自四面八方的商人,摆着他们的商品,操着不同的口音,或吆喝,或高声谈论,或以物换物,有一点原始,又有一点先进,这是夏初七从来没有见过的一种商业化气息,她很有兴致。
在赵老爷的要求下,她身上披了一件防风的斗篷,戴了一顶蒙式的乌毡帽,半掩着脸,风度翩翩地逛着商区。
她的身后,跟着游魂似的甲一。
“甲老板,这个咋样?”
“嗯。”
“嗯是啥意思?”
“不咋样。”
夏初七有些叹息,不明白赵樽为何偏生就看上甲一这样的呆木头,与他生活了这么久,她还没有被气死,真是老天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