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并不是一个轻浮易躁的男子,尤其大战当前,他肩负重任从未有一刻松懈,也不敢有半分逾越本职的念想……但此刻,即便明知千不该,万也不该,却在她火一般狂烈的细吻下,让忍耐力与克制力都见了鬼。
他轻喔着,深深吻住她。比她的吻,更为激灼。
那情形,仿佛一个行走在沙漠的旅人,跋涉在她的唇上,渴望着她那一片绿洲。又仿佛一个沉疴经年的病人,只有在她的甜美的甘露里,方能寻到那求生的良药。
气喘吁吁中,陈景一口一口亲着她,喉咙上下滑动着,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好了,晴岚姑娘,我真得走了,若不然,我怕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晴岚羞涩地吸一口气,昂头笑望他。
“不好的事?你不早就做了?存心殿。”
陈景眸光一暗,想到自己那次在存心殿的荒唐,稍稍有些气紧,原就粗急的呼吸,比之先前更甚几分,“那一次是我不好,我脑子发热,一时冲动,如今战事迫近,我更不该……”他紧紧搂她一下,说不出的惭愧,“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
晴岚心里有些想笑。
拿存心殿来激他,她不过为了迫他就范。
她又何曾怪过他?或者说,她原本就在期待他。
南下夺位,这战线多长,战事多久谁也不知。
早一日与心爱的人修成正果,得偿所愿,那才是正经事——这是楚七的名言。
她软着嗓子问:“你后悔亲我了?”
陈景呼呼喘着气,目光定在她脸上,摇头,“我不是后悔,我是觉得自己这般是……糟践了你。”
晴岚扯了扯嘴唇,“既然糟践了我,你就得补偿。”
“如何补偿?”陈景一惊,声音更为低哑。
“你猜猜看,我要什么?”晴岚捧着他的脸,笑得愈发好看。
他怔怔望她,样子带了点懵懂的憨直,只是摇头。
“我要你。”得寸进尺的吐着细气说了这么一嘴,晴岚不等他回应,狠狠勒住他的脖子便往后一倒。她本就功夫不俗,借了巧劲又是突然袭击,陈景收势不住便猛地栽倒她的身上,与她一起重重倒在榻上。
姑娘家玲珑的曲线,弧度美好的身子被他压在底下,本就令他心慌意乱,更何况晴岚先手一招,完了还扯过被子往他身上一裹,便与他双双裹在了被窝里,如同那戏水的鸳鸯,交丶颈喘过不停。
他要反抗,除非与她动武。
陈景无奈,只能撑着被子,吸气,“你别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