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的街道,哪里还有开著的服装店,她像失了心的游魂在街上飘荡,路过的好心人问她有没有事,她会笑著感谢他们,等人一走,眼神就又恢复成没有焦虑的模样,走得累了,就在街边冰凉的长凳上休息,休息的时候静静地看著某一处,安静得像个精致的石雕,休息够了才吃力地站起来,继续漫无目的地找,好像不找到什么就永远不回去,还是何北不忍心,安排了一间服装店开门营业。
浑浑噩噩的买了一套衣服,她又像个游魂般走回多了一个男人的家里,走进房门之前还是恍惚木然的表情,一走进房里就换上温顺的微笑,轻柔软糯地对著浴室门喊:“温哥哥,你的衣服。”
浴室里的他一边举著手机,一边淋著热水,蒸腾的水汽暖不了他的眼神,森冷地转身面对著浴室门,慵懒华丽的语速一点都听不出他此刻带著什么表情:“你可以进来。”
她轻轻打开门,将装著衣服的袋子挂在门另一边的把手上,又缩回去了。
他穿好衣服走出浴室,她正在整理刚刚换上的床单,见他出来,低著头站在床边,手抓著手低声问:“你…你要在这里过夜吗?”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迈著优雅的脚步靠近她,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美男出浴,你不观赏?”
男人身上有和她一样的沐浴露香,混合独属於他的男性气息,极好闻,被热水加温过的体温透过三层衣服都能灼烧她的肌肤,暧昧又温情的气氛却让她极不适应,她强迫自己接受,对他温顺地微笑,算作回应他的调戏。
赵亦、齐朗、傅海,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她对谁有过这样的温顺,而这些男人都在她心里占据了不了替代的位置。
他用食指挑起她的脸,魅惑的一张脸近距离对她放电,洗过的短发凝成一条一条,发梢还有细细的水珠,更添性感和狂野,带著极火热的暗示,一点一点压向她,她乖顺地等著他的吻,在他看不到的大腿位置,她的手正用力抓著裤兜边。
他的唇贴上她,优雅的淡香钻进她的鼻子,男人性感的薄唇轻轻碾压她,让她感受他的柔软和火热,她温顺地仰著头接受他的吻,抓著裤边的手颤了颤,怯怯地松开抓著他腰边的衣服,他的呼吸明显粗重,她感觉到他的反应,下意识地向後缩了一下,因为他没穿内裤,粗硬的反应不受控制,他一边抓住左腰的手,放在他的火热上,停下缠绵的吻,一边说:“可不是我耍流氓,你买的内裤尺寸太小了,来,现在好好量清楚。”
她红著脸缩回手说:“我…我记住了…”
他的眼神里有不加掩饰的火热,却放开她的手,曲起好看的食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我的头发交给你了,我的小女友。”
似曾相识的语气让她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的嘴角颤了颤,勉强保持著微笑,对他说:“好。”
她离开他的怀抱前,他还亲昵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可在她看不见的时候,他的眼神就变得森冷残忍,好像随时都会刺杀她的暗杀者,没有哪个女人敢在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想别的男人,他没有齐朗那么了解她,可他就是知道她所有的难过悲伤都和赵亦有关,他想杀了她,更想杀了赵亦!
她找来吹风机,成熟稳重的男人却在这个时候任性起来,非要躺在她的大腿上吹头发,她只能顺从他的无理取闹,坐在床边为他吹头发,他闭著眼享受温热的风和她轻柔的动作,太过亲密的动作会让她想起不该想的人,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他的睫毛很长,闭著眼时看起来更加浓密,更凸显他清秀不失阳刚的脸,有种特别乾净的孩子气,可又有养尊处优惯了的高贵和优雅,偶尔睁开眼对她笑一下,有著非常明显的暗示,集稳重和痞气於一体,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无论哪个年龄段的女人,都能在他身上看到让她们沉沦的一面,和他在一起,好像永远不会觉得无趣…
…这是她的男朋友,可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察觉到她的眼神又没有焦虑,於是张嘴将她的手咬在牙齿间,声音模糊地问:“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