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干承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杨千叶瞟他两眼,一脸无奈地轻轻摇头:“哎,你倒有一桩好。起码你这样的人,与你联手,放心的很!”
杨千叶想了想,又道:“那么,你就甘心从此在西北为匪了?”
纥干承基道:“当然不想,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谁愿意呆。不过,你若想拉拢马匪为你所用,不妨示之以诚,这罗霸道也是个重信重义的汉子,一旦肯归顺你,也是一个好帮手,何必总惦记着杀而代之。”
杨千叶轻轻眯起了眼睛:“嗯!人往高处走!我看他,也未必就甘心一辈子为盗,倒是可以说服他归顺我……哎呀,李鱼……真的会守信放过他吧?”
纥干承基乜着她道:“你刚刚不是还说他信得过?”
杨千叶吱唔道:“这个……嗯,我觉得……”
纥干承基忽然狐疑地看着杨千叶:“看来,你也不确定啊!那你为何要替他说话?我的公主殿下,你不会是……喜欢了那小白脸吧?”
杨千叶心虚地道:“什么喜欢了他,他……他有你脸白么?”
纥干承基认真地想了想,点头道:“刚刚忘了比较,好像……没我脸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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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霸道躺在李鱼腿上,不要说发火,大声说话或者说出些发出爆破音的字,都会牵动后脑疼痛,真是想发作也发作不得,只得有气无力地道:“哎!我罗一刀一世英名,今儿生生毁在了你的手上啊!”
李鱼安慰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大当家的是中了我的暗算,不是你没本事,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罗霸道想冷哼一声,但后脑疼痛,一旦发出哼声,难免牵动后脑,只得挤出一个苦笑:“龙家寨有你这样的人,是我失算了。”
李鱼趁机问道:“大当家的纵横西北,当然是响当当的一条好汉。既然做的是无本生意,拦道打劫也是份内之事。只是……大当家的你盯准了我龙家寨,这是什么缘故?本寨没有人得罪你吧?”
罗霸道恼也恼不得,怒也怒不得,大声说话都不敢,只能耐着性子,慢声细语地道:“你们龙家寨,当然没得罪我。龙家的飞龙护队扎手的很,轻易我也不愿意劫你们龙家的货。可是,这一遭我是替三当家的出气。”
李鱼道:“三当家?刘啸啸?刘啸啸不仁不义,干出那等龌龊事儿来,他有什么理由抱怨,大当家的又替他打抱的哪门子不平?就算大当家的麾下,若有人干出这种事儿来,大当家的也放不过他吧?”
罗霸道乜着李鱼,道:“刘啸啸为龙家寨鞍前马后,劳苦功高。现如今发现他威望渐高,你们老寨主就嫉贤妒能,找理由赶他离开,他为什么抱怨不得?”
李鱼瞪大了眼睛,还没说话,一旁骑着马,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的龙作作已然大怒:“放屁!我们龙家哪儿对不起他了?那个不仁不义的混蛋,他勾引了我的贴身侍女,给我下药,想强占了我身子……”
龙作作一时气恼,话脱口而出,待话说出来,才省觉这些事儿终究不好张扬,旁边慕子颜等人已经竖起耳朵在悄悄倾听了,遂忍了忍怒火,重重地哼了一声。
罗霸道瞪大眼睛道:“什么?”
李鱼一脸奸臣相,趁机进谗言道:“大当家的,您太耿直,这是被刘啸啸给骗了啊!事情其实是这个样子的……”
李鱼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重点刻划了刘啸啸下迷药时的无耻,对鸢儿的无情,龙寨主释放他离开的仁义,直把个罗霸道听得义愤填膺,怒火满腔。
当然,至于李鱼为什么会藏身在人家闺房内马桶上,春秋笔法,了了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