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一听大吃一惊:李承乾造反了?这厮……历史好像确是造反了吧?哪一年,李鱼不记得了,不过隐约记得有这么回事,可……昨天太子李承乾造反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西市人全然不察?”
李鱼茫然站起,一把拉住一个闷头向前逃跑的读书人:“劳驾,太子造反啦?”
“嘘!”
那书生一惊一乍的,扭头看了一眼路纵横驰过的铁甲骑士,低声叱道:“你疯啦,学那无知妇人!太子造反,也能喊得?这些,可都是太子的人!这李建成,国之储君,居然造反,必遭天谴!”
那书生说完,左右看看,甩脱李鱼,一头扎进了庄稼地。
李鱼站在那里,目瞪口呆:“李……李建成?我尼玛!这是哪一年?”
这时,一个尖嘴猴腮,混混一般的人物,跑到李鱼身边,看他站在那儿,好似吓傻了似的,再一瞧他腰间佩玉,眼珠一转,跑到他身边时,伸手一抓,一把揪下那佩玉,撒腿跑。
“喂!你站住!”
李鱼清醒过来,下意识地追去。
那泼皮跑进了庄稼地,李鱼紧追不舍,堪堪跑到田垄地头,李鱼纵身一跃,一把将他扑倒在地。
那混混情急之下,自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李鱼眼疾手快,反手一扼,那匕首反从泼皮脸滑过,刀头一点殷红,把那混混登时吓破了胆。
“别别别,我还你,我还你。”
那混混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失魂落魄的富家子反应如此敏捷,力气也他大得多,马举起玉佩,向他讨饶。
李鱼一把夺住玉佩,举刀欲刺,吓得那泼皮一闭眼,李鱼忽又顿住,瞪眼道:“今年,是哪一年?”
那泼皮战战兢兢地道:“什……什么?”
李鱼挥了挥拳头:“今年,是哪一年?”
那泼皮有些惊讶地看着李鱼:“武……武德七年啊!”
武德七年?
李鱼迅速回想了一下,武德七年,李渊仍在位,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
十年前?!
那泼皮看他发愣,趁机一个鲤鱼打挺,将李鱼弹开,撒开双腿,一溜烟儿地逃开了。
这个富家子显然是有点精神不正常的,之前兵慌马乱的,他站在大路不动,也不怕被过路的兵卒看不顺眼,一矛挑了他。此刻又问今年是哪一年,正常人谁会与疯子争斗,还是逃之大吉吧。
“武德七年?十年前?”
李鱼站在高梁地里,茫茫然地思索:“怎么是十年前?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