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一位兵曹和一位执戟长在朝廷策反下叛了齐王,昨夜潜入王府,想抓齐王。齐王好歹逃出重围,被困于客舍。更倒霉的是,拓东拓西、拓南拓北四王,昨夜就宿在那里,结果五个人被人一勺烩了!”
“怎么会这样?齐王被活捉了,还是死了?”杨千叶关心之下,声音都颤抖起来。
纥干承基挟了口菜,道:“他和四王藏身客舍,正与叛军僵持。齐王麾下几员大将都去了王府,只是为了怕伤到齐王,不敢强攻,正在外围僵持着。”
杨千叶一听,顿时松了口气:“齐王尚未被他们控制,是么?那我们只要救出齐王,形势便能扭转了!”
杨千叶放下筷子,迅速站了起来:“墨师……”
“嘁!”
纥干承基一声冷笑:“千叶殿下,你可知道,朝廷派来那个策反人是谁?”
杨千叶心头顿时涌起一阵不祥之感:“是谁?”
“李鱼!”
杨千叶顿时一阵心虚,嗫嚅道:“是他又如何?他只寥寥数人,怕他作甚?”
纥干承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道:“他哪回仗着人多了?可就是能莫名其妙地、匪夷所思地、不知所谓地坏了别人的大事,简直了……”
纥干承基呼地喘出一口大气,道:“听我良言相劝,走吧!李鱼既然来了,说明这齐王是真的没有帝王命啊!”
杨千叶冷着脸摇摇头:“我才不信他如此邪性,事在人为!”
“算了,我来,只是顾念着一份故人之情,给你报个信儿!我要走了,这就走!”
看来李鱼在纥干承基心中的阴影着实不小,当即三口两口把馒头塞进嘴里,向杨千叶拱拱手,起身就走。
“噗!”
墨白焰突然鬼魅般掠了出来,一掌切在纥干承基的后颈上。
纥干承基全无防备,连招架都没有,就晕倒在地。
杨千叶吃惊地道:“墨师这是做什么?”
墨白焰道:“此人是真正带过兵的,殿下一旦起身,此人当有大用,哪能让他离开?带了他,一起去救齐王,到时殿下和纥干承基必受重用,还怕不能借着齐王这杆旗,行殿下之大事?”
杨千叶怦然心动,只是一想到要去救齐王,难免要与李鱼杠上,不免有些犹豫,迟疑道:“我等去便去了,何必非要拉上纥干承基,他既有心离开,带了他去也无作用,不如绑在府中。”
墨白焰摇摇头,微笑道:“殿下,不但要带他去,还要大张旗鼓地把功劳送他。一俟人人都知道,是他杀了朝廷的人,救下了齐王,他便根本没有第二条路走,想不死心踏地的跟着殿下都不成。”
“要杀人么?”杨千叶听得有点心慌慌的,但齐王是必须要救的,大不了到时见机行事便了。想到这里,便把银牙一咬,道:“走!咱们马上去齐王府!”
齐王府中客舍里,齐王等人早通过门缝窗隙看到了外边动静。眼见处处堆满干草,也是心惊,当下更是不敢出来,只想等着外边兵将相救,可只在早上听见一场厮杀,之后迟迟不见动静,不禁暗骂众将无能。
这时被他骂为无能的几员将领却正在侧厢一座大屋中争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