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勤就代表危險?這不是廢話?
所以,大家才會喜歡聽有女朋友的顧瘋子他的八卦,好的事,就對他嫉妒、壞的事,就為他放鞭炮,多麼有趣。
所以說,太幸福,容易讓人礙眼啊!
白嫣紅了臉看著平凱那一副快暴走的妒意橫生神情,忍不住笑了笑。﹁你好,平凱。﹂
被喚了名,平凱一時反應不過來,只是呆呆的衝著她扯扯唇,笑的僵硬。
明明記憶中的白嫣不是這個樣子的,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親善又和靄呢?
人美就算了,還這麼親和的話,顧尚之會更加招人嫉的……遭他嫉!
﹁你在看什麼?﹂不等平凱回應,她再次將注意力放在尚之的身上。
指著他的文件,在他將文件開啟的一瞬間,白嫣朝他方向探去。
﹁謊報處理?﹂看到上頭四個大字的文件,再從中瞧了瞧裡頭的報案內容,白嫣突然愣了愣,面色有些凝重。
﹁好了,別看了,這東西可不是妳能瞧的。﹂他閤上文件,轉身準備將便當盒收好,執行文件上的任務。
白嫣抓住他的手腕,面色變得沉深。
﹁怎麼了?﹂她的神情讓他有些擔憂。﹁不舒服嗎?﹂這幾日的她,不知為何地,面色都好蒼白,而且有愈來愈嚴重的趨勢。
詢問她是否有任何的不適,她又說沒有……莫不是每個月的一次,失血過多?他是不是該為她配些中藥來補補身?
﹁尚之,你要去這個報案的地方嗎?﹂白嫣的唇瓣微顫,表情有些怪。
﹁是啊,昨晚發生的事,雖然說處理過了,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只有你自己一個人?﹂抓著他的手不覺地用力掐緊。
﹁我也會去。﹂平凱曖昧的看向顧尚之,他非要在兩人一塊職勤時,追問出他最新的八卦消息。
白嫣頓時瞠大眼,呼吸急促起來。
雙手有些顫,她看了看尚之,又望了眼平凱,態度散發著濃濃的恐懼。﹁平、平凱也要去?﹂
﹁嗯,他說也要跟著,但我並沒有接受。﹂那傢伙的意圖太明顯啦!
﹁亂說,我也要去,怎麼說這案子是我昨晚接的,等於該是我的責任,你覺得不對勁,我也覺得問題有些怪,你要去,我當然也一塊同行。﹂平凱反駁他的答案,態度一派的認真。
白嫣輕輕點點頭,臉色依然沉重著。﹁所以……只有你們兩個人?﹂
﹁小嫣,妳怎麼了?我看妳的臉色愈來愈糟,如果……﹂顧尚之不理會她的詢問,只是關心著她的模樣。
她突地急急抓著顧尚之的手臂,恐慌地凝望他。﹁尚之、尚之……我、我有個提議,如果可以,我覺得最好多些人去……最少要五到六個。﹂
顧尚之擰了眉,平凱似也感覺到她的不對勁。
﹁為什麼?﹂顧尚之瞇起眼望著她,感覺到她似乎有什麼話沒有說。
﹁不知道,就是覺得……好像……不,是一定需要,好不好?多帶些人去。﹂
一定需要?為何?顧尚之輕輕斥笑著,﹁妳在杞人憂天。﹂
他懂她為何這麼要求。
雖然答應他繼續做這份工作,但,對於工作性質的危險性,她無法不在意。
但!這種事畢竟不是她說了就算,警務人員有屬於自己的工作得處理,除非是重大事發生,否則不可全員集體出勤。
不只如此,如果真的遇上危險,那又如何?身為警察,原本面對的就是危險,如果直擔心又怕死,那就無法保護平常百姓了。
是嗎?她杞人憂天了?真是如此嗎?
如果真只是杞人憂天,為何……為何她會……
﹁好好好,我們也跟去,反正有七個人在這裡留守,應該沒有問題。﹂幾個愛八卦的傢伙一聽到這招集的請求,連忙站起身直附和著。
顧尚之不認同的擰起眉。
這些傢伙,是不是真吃飽閒著沒事幹了?竟然只想著八卦事?
白嫣感激的看著大家,臉上明顯鬆了一口氣。﹁那你們要記得小心安全。﹂
衝著大家笑了笑,她緩緩抬頭望著擰著眉鎖有著疑惑的尚之。
﹁尚之,也許我要說的話你覺得很可笑,但是……記得,你們任何一個人,都不要單獨和任何一個看似無害的人在一塊,絕對不要,做任何事,記得大家一塊進行,別單獨行動,注意自己的安全,好嗎?﹂
輕輕撫著他的臉龐,不給他詢問的機會,與大家道別,她連忙轉身踏出警局。
望著她有些急慌的背影,直到人消失在視線中,顧尚之回過神,眉間的皺痕愈來愈清顯。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急急忙忙的走過離警局距離兩條街遠的十字路口時,白嫣無力地蹲下身。
頭昏、目眩,腦袋裡有好多好多的景象不斷不斷的在她的腦中飛過。
混亂的景象,令人心慌的一幕幕,連她的心跳,都不受控制的急急躍竄著充滿冷意與不安。
血紅的畫面,在她的眼底浮現,一字一句的文字在她的腦海間飛出又落下,讓她覺得痛苦極了。
尖叫聲、哭喊聲、怒吼聲,還有好多好多的警車在她的眼前浮現,每個人的神情,嚴肅又失意,就像……
鼻間湧出一股不舒服的熱意,她驚愕急急拿出口袋內的手帕,摀住了自己的鼻子。
身子,又開始酸疼。
渾身發軟無力的連想站起都覺得使不出氣力行動。
她、這是怎麼了?為何,覺得這麼難受。
﹁妳還好嗎?﹂有人在她的身旁關心詢問。
她搖搖頭,無法給對方回應。
﹁也許該去醫院哦!﹂
她還是搖搖頭。
﹁謝謝,我沒事,只是有些感冒而已。﹂她忍不住扯謊。
對方見她似乎真沒有問題,直接走開了。
蹲著好一會兒的時間,白嫣緩緩站起身。
雙腿依然微顫,但已沒有方才那般的骨子疼痛難以忍耐。
放下鼻間的手帕,看到白帕裡的嫣紅鮮血,她有些慌亂。
腦袋亂轟轟一片,一種沒由來的恐懼,讓她覺得好不安。
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身子出問題了?還是有什麼病?
難道,是癌症?
眼一怔、目無神,她不懂自己剛才到底想到了什麼?
﹁癌症?那是什麼東西?﹂她從來沒有聽過叫做癌症的東西,怎麼……怎麼腦中會浮現這兩個字眼?
匆匆忙忙的將手帕再塞進自己的口袋內,確定神智不再昏眩後,她一步一步緩慢的朝家的方向移動。
﹁不知道尚之會不會認真聽我的建議,多帶些人一塊去?﹂她有些擔心的低喃。
因為,看到那報案文件的一瞬間,她腦中浮現了一些奇怪的影像。
她看到……平凱被一群人打死了,而尚之身受重傷在醫院躺了整整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