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们,你找死!”三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却反被人家轻松撂倒了两个,其中一个下半辈子能不能继续做男人还是个问题,唯一幸存的小青年怒火冲天,冲过来朝着谢思语就是一拳。
哼哼,老子防着你的断子绝孙腿,你手上的佛香又灭了,看你还有什么招!
果然,小青年看到谢思语脸上露出了慌乱之色,后退了几步想跑却被药师佛像前的佛案给挡住了,案上的瓜果散了一地。
“臭娘们,看你往哪跑!”小青年桀桀阴笑,等会抓住了这小娘皮交给王少,就是大功一件啊,如果他硬不起来了,自己代劳也是可以的嘛,哈哈!
陈辰神色一凝,眼中寒光闪烁,正要出手,却见谢思语慌乱的神色中隐约藏着一丝坚定和冷笑,难道她还有办法应付?
谢思语以实际行动证实了他的猜测,清冷如寒月的小姑娘在对手的拳头打到她身前一尺的时候,猛地反手抓起佛案上的铜盘精准的照着小青年的拳头砸了下去。
三斤多重的铜盘对上普通人的拳头,你说会怎么样?
陈辰头皮发麻,不单单是他,在场所有人听到骨头断裂的咔咔声后,全部头皮一紧,第一感觉是,这小青年的手恐怕是废了,第二感觉是,这小姑娘下手真狠啊!
谢思语是少女,力气不是很大,铜盘也不是利器,但这一砸含怒出手,跟用铁锤砸中拳头没什么区别。陈辰眼尖,他看到那小青年的食指和中指的关节骨已经凹陷下去,那一块皮开肉绽,森森白骨渣上鲜血淋漓。整个手腕明显骨折,弯曲成九十度,表皮呈青灰色,然后迅速变黑充血,肿得可怕。
钝器砸裂手腕的痛楚,便是最猛的硬汉也承受不住,更别说是一个被宠坏了的纨绔子弟,内庙之中顿时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再加上先前被烧伤手掌和被踢中要害的两人,惨叫声此起彼伏!
谢思语冷冷的道:“说了别碰我,你们还不信,活该!”
寂静的内庙中只有少女掷地有声的轻喝,还有众人敬畏的吸气声,这么美丽的少女,这么独特的气质,这么冷静果断的心!
陈辰苦笑,谢思语就是谢思语,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从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管多苦多难,绝不向命运低头,坚信依靠自己也能海阔天空!
谢思语将手上染有血迹的铜盘擦干净放在佛案上,然后蹲下身子去捡被她碰落的瓜果,用手绢擦干净后重新摆放好,点燃三根佛香,正要向药师佛磕头谢罪时,那个被烧伤手的青年忽然面目狰狞的拿起旁边的一盏佛灯,狠狠地朝着没有防备的谢思语砸去……在众人的惊叫声中,谢思语回头,那盏佛灯上的滚烫灯油迎面泼来,若是被浇个正着的话,绝对会烫得她毁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来不及出手相救的香客叹息,这么绝美的少女要是被毁容,那真是天妒红颜!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辰如同猛虎下山般冲了上去,十米的距离在他全力发劲之下不过一息就能到达。但灯油已经泼出,陈辰已经来不及抱着谢思语躲过,便咬牙深深吸了口气,猛地暴喝一声,全身气血如潮涌般密布整个背部,肩膀抖动肉翼,带动脊椎震颤,骨髓中的暗劲猛地如火车汽笛般喷射出来,整个背部肌肉膨胀坚硬,快速弹动,哗啦啦发出微弱的虎啸声。
虎啸金钟罩!
老和尚传给他的这门秘术正好派上了用场,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抗住这滚烫的灯油?
陈辰如长了翅膀的老虎,猛地扑在了谢思语的身上,牢牢将她罩在了身下,发劲过猛憋得通红的脸正好和回头的谢思语四目相对,还来不及说一声别怕有我,背上猛地传来了火烧般的灼热感,像是有熊熊烈火在背上燃烧一般,痛得他眼前一黑……“谁再跟我说邱少云是为了不暴露部队,硬扛着烈火焚烧一声不吭的,老子一定给他三耳光,坑爹啊!”陈辰痛得差点晕过去,他凝聚全身暗劲布满后背,再运转虎啸金钟罩都疼得直叫唤,普通人能以肉体扛着一动不动,鬼信啊!
火油一上身,陈辰忍着剧痛似蛟龙翻滚,暗劲在第一时间喷发出去,在极短的时间内将浇在身上的滚油反弹了出去,正好落在了行凶的青年身上,烫得他当场满脸血泡,滚烫的火油迅速顺着衣领渗透,自作自受的小青年发出了惨烈的哭喊,使劲的拉扯着身上的衣服,倒在地上翻来滚去。
确定对手无还手之力后,陈辰如同弹簧般猛地跳了起来,双手发劲用力拽住衣领使劲一扯,身上这件美丽俏寡妇买的白色范思哲加上保暖内衣瞬间碎成残片。
“烫死我了!”陈辰没那小青年这么惨,虽然整个背部红得似煮熟的虾蟹,但好歹没有起血泡,只是这灯油的温度实在太高了,虽然被他用暗劲弹了出去,但整个背部被这么一烫,还是有些红肿。
谢思语刚才和陈辰一对视就认出了他,就是这个奇怪的少年,当初硬塞给了她两千块钱,还对她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谢思语原以为他和学校里那些无聊公子哥没什么区别,却没想到那一面之后,少年就再也没有出现,让她有些想不通。
今天两人再次见面,竟是在这种时刻,这种环境下!
“你没事吧?”谢思语看着活蹦乱跳的陈辰,看着他通红通红的背部,刚才若不是他舍身挡在自己身前,恐怕自己是逃不开毁容了。
陈辰苦着脸,反手指着后背,道:“都快可以在上面煎鸡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