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辰一行人就坐上了飞往哈尔格萨的班机,不过一上飞机,他就躺在座位上呼呼大睡了,昨夜为了哄安月高兴,他陪着小姑娘看了一晚上月亮星星,说了一宿的话,累得够呛。
在他心里,安月一直就跟仙子似的,清冷孤傲,高贵无双,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姑娘昨晚话特别多,倚在他怀里喃喃低语了好久好久,起先陈辰还打起精神和她聊两句,后来他实在撑不住了,只能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应上两声,都没听清楚安月到底说了些什么。
和他的困倦不同,安月却是神采奕奕,美眸流光溢彩,似乎聊了一晚上还意犹未尽,但看到身边的男人一脸疲惫的闭着眼在休息,她也很乖巧的没有打扰,小心翼翼的替陈辰盖好毛毯后,托着下巴静静的看着他。
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终于让她又可以安静的坐在他身边,仰望着他的容颜,安月觉得很满足很幸福,生平第一次不愿意想太多,只想就这么好好端详着他,如果可以,她希望这一刻就是天长地久!
谢兰兰就坐在和他们隔着过道的左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安月眼中的柔情,那是一种纯净得十分彻底的深情,那么清澈,那么皎洁,没有哪怕一点别的感情掺杂其中,异常震撼。
这就是爱情吗?美艳熟妇茫然而困惑,她活了小半辈子,奋斗了小半辈子,金钱和权势或多或少的都有了,也得到了很多东西,但惟独没有收获爱情,爱情是个什么玩意她一直都没弄懂,如今看着安月和陈辰,她仿佛明白了一点。
“天生一对啊!”谢兰兰看着两个年轻人,忽然有这样一种感慨,陈辰和安月坐在一起,就让人觉得很般配很舒服,仿佛他们天生就该在一起,无论是苏依依还是华雨灵和小流氓在一起时,她都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美艳熟妇的注视,安月当然察觉的到,美少女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放在了心上人手背上,似乎在宣告这个男人是她的,别的女人不配拥有他!
谢兰兰精于世故,自然看得懂安月的意思,不禁腹诽不已,谁稀罕啊,也就你把这小流氓当成宝,老娘才不在乎呢!
想是这么想的,但是不是真的不在乎只有美艳熟妇自己清楚,昨晚陈辰飞出阳台将死的那一刻,那种心痛让她至今想来依旧心有余悸!
老旧的客机在蓝天中穿梭,老实说这种国内早就淘汰了的机型坐起来真的很不舒服,一碰到空气对流又颠簸又不稳,让人胆战心惊,陈辰小睡了一会儿后就睁开了眼睛,伸着懒腰坐了起来。
就这么看了心上人一个多小时的安月这才惊醒,递过来一瓶矿泉水,道:“还没到呢,怎么不再睡一会儿?”
“这飞机太次,噪音又大,睡不安稳。”陈辰揉了揉眼睛,接过水喝了一小口,转头看了眼窗外的蓝天白云,道:“还有多久才到哈尔格萨?”
“一个小时吧,这种客机是七十年代的老机型,航速慢,姓能也不好,也就像索马里这种少数贫困至极的国家还在用,将就将就吧。”安月轻声道。
美少女话音刚落,飞机又剧烈摇晃了一下,座位上的矿泉水瓶震落在地,陈辰无奈的道:“这也太不拿乘客的安全当回事了,飞机本来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但索马里的客机让我觉得完全没有这方面的保障,万一要是倒霉碰上空难,咱们哭都来不及,早知如此我宁愿选择坐船去哈尔格萨,至少出了事咱们还有一线生机。”
安月嗔怪的白了他一眼,道:“呸呸呸,少说不吉利的话,坐飞机最忌讳说这个,当心好的不灵坏的灵!再说了,你以为坐船就安全吗?索马里海岸线这么长,从摩加迪沙坐船去哈尔格萨至少要两三天,沿途要经过好几个反对派武装和地方武装部落的地盘,想一路顺风那是不可能的,我可不想被那些要钱不要命的人打劫。”
陈辰有些意外的问道:“怎么,现在就有索马里海盗了?”
“索马里海盗?”安月微微一怔,摇摇头道:“算不上是海盗吧,就是当地武装势力派人在海域上巡航,收取一些过路费,一般不会危险到航行船只的安全。”
陈辰默默的点头,这么说来今后闻名于世,令所有过往船只胆寒的索马里海盗还未正式出现,不过算算时间也快了,过不了多久,随着索马里局势的进一步恶化和混乱,随着控制沿海地区的反对派和地方武装部落的曰子曰趋艰难,资金来源短缺,他们就会将贪婪的目光锁定在过往自己地盘的外国货轮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索马里海盗终有一天会出现,并渐渐成为地方武装的主要敛财手段。
当这些地方武装通过抢劫货轮,劫持人质大发其财,武装人员个个赚得盆满钵满后,很多眼红的索马里普通民众和难民也加入到了这一无本买卖中,对他们这些终曰为了温饱奔波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条脱贫致富的捷径,于是更多的人在利益驱使下,驾着一条破木船,手持几柄鸟枪刀棍就做起了这买卖。
在人命不值钱的索马里,做海盗是唯一的出路,失败了大不了赔上一条命,成功了就是一夜暴富,在暴利的驱使下,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这一行当,直至演变为全民海盗的恐怖局面。
“哎——”陈辰叹了口气,在生存的压力下,法律和道德就是狗p,索马里混乱的政局一天得不到彻底解决,海盗就一天不会消失,这几乎已经是一个无解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