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利刃刺入血肉的声音。

“嘭”

是人摔到地上的声音。

边伯贤看着被利剑刺穿下腹的慕梓，尽管知道是演戏，他还是真情实感地慌了。

慕梓双手死死握住刺入腹部的利剑，鲜血不住地从她嘴角流下，看着被她推开的人，努力朝他笑笑，这个时候了也不忘安抚一直被自己放在心上的人。

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什么，但只有无尽的鲜血从口中流出。

士兵毫不犹豫地抽走了利剑，慕梓双眼开始慢慢无法对焦，边伯贤连滚带爬地来到慕梓身边，混着泥沙和鲜血的手想要触碰慕梓的脸，但因为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或是不相信会这样，他不敢碰慕梓。

“夫，夫人？”

听到这一声迟来的‘夫人’，本来快要闭上眼的慕梓，努力睁开无力的眼睛，像是要再看自己的心上人最后一眼，费力地想要抬起手牵起他的手，却抵抗不过生命的流逝，手垂落在地上，眼睛也缓缓合上，只是唇畔的微笑不曾消失。

“卡！很好。”

慕梓睁开眼就看见边伯贤跪在旁边，一脸无措地看着她，那伤心难过的眼神看得她有些发毛。

“欧巴？”

边伯贤被慕梓的声音唤回，怔怔地看着他，刚刚入戏蓄满的眼泪就这么一眨眼落了下来，弄得还躺在地上的慕梓堂皇极了。

边伯贤随手擦了擦眼泪，试图朝慕梓笑一笑，却发现有些笑不出来，他那一瞬间入戏太深，以致于现在出戏有点难。

李准基放下刀走过来就感觉到两人之间那种压抑奇怪的氛围，看着边伯贤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想打趣的话一下说不出口。

慕梓迅速起身，朝两人微微颔首，“前辈nim，我先过去补妆了。”

李准基半蹲在边伯贤面前，拍了拍他的肩，“既然喜欢，就说啊，那孩子看起来也不像是——”

“现在还是不了，那孩子还小，都还是个未成年呢。”

边伯贤不知道像是在解释给李准基听还是在说服他自己似的开口道。

那孩子，明显对他，不是这个意思，贸然开口，最后也许连现在这样的关系都维系不了。

刚刚慕梓尴尬躲避的眼神他都看在眼里，想来是对他没有那个意思了吧。

边伯贤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幸好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