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永听到他这么说,马上回过神来,狠狠瞪了吕博涯一眼,甩脸不理他,望着越鸣说,“你看你看,我料的没错吧!现在能让然弟动用巽营去守皇宫的,一定是和御逸有关。”
越鸣白了他一眼。越永从昨天听到消息开始就烦躁的满地乱转,一直嘟囔着这句“一定是个御逸有关”。要不是越鸣拦着,他昨晚也冲到皇宫里去了。
“大哥,你一句话叨念一天一夜了。”越鸣提醒说。
越永愣了一下,晃晃脑袋,又对尤柏说,“我不单是料到这一件事。要是后面的事情也被我说中了,你可就得告诉我,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
尤柏见他眼神坚定,又转头看看吕博涯和朱凡正,两人都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尤柏想了想,说,“大哥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请先说你料到的那件事吧。”
越永点头道,“要是我没猜错,这件事情,应该还和上次你们追查到的那个在皇城屡屡犯案的妖物有关。”
越永说完这话,再看几个人,都沉默不语,越永知道自己是猜对了。他又接着说,“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还会去问然弟,但是在此之前,我必须得先知道一件事。”
尤柏望着他问,“大哥想知道什么?”
越永吸了口气,皱着眉头紧张的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瞒大哥说,”尤柏说,“我们被三哥调去,换了侍卫的衣服假装巡夜,一直围着一个没人住的宫殿附近守着,到半夜时分,听到里面有动静我们就冲了进去,结果……”
越永听到这里更加紧张,越鸣也不禁问,“结果什么?”
尤柏摇摇头,“结果我们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上次你们带来的那位兔神,我们真是小看了他。”
“御逸怎么了?”越永急切的抓住尤柏的手,大声问,“他是不是和那妖物打架了?他有没有受伤?打完了之后是不是又晕倒了?”
听越永这一连串的问题出口,尤柏几人不禁都瞪大了眼睛。
越鸣捅了越永一下,低声说,“大哥!”
越永看着他吼道,“我就是关心他,怎么了?”然后又对尤柏吼,“你们几个今天怎么都跟大姑娘似的?说句话这么费劲呢?”
“大哥你别急,我说就是了。”
尤柏见越永这个样子,实在是不正常。那天御逸和他们兄弟几个一起来巽营的时候,尤柏就发现了,越永总是想方设法靠近御逸,而越然似乎总是很警觉的护着御逸。不过这几个人到底在玩儿什么,尤柏却摸不着头脑。现在看越永急成这个样子,他也没办法隐瞒了,只能见到什么就说什么。
“我们进去之后没过多长时间,就有一个人从窗子里冲了出来,兔神跟着他出来之后,我们又看到三哥也跟了出来。我们堵住了先出来那人的去路,然后兔神和他说了几句话,兔神称呼他为长老,看那样子那长老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尤柏回忆着晚上看到的情景,简要的说,“后来那长老要反抗,兔神把他震倒了,然后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站在周围的是我们,高声告诉我们不要参战,还暗示我们保护好三哥……”
“你等等!”越鸣突然打断他说,“你别说这么简单啊!他那长老怎么出手的,御逸又怎么把他震倒的?两个人到底怎么打的,你说清楚啊!”
越永瞪了他一眼,“问那么清楚有什么用!你想研究,带着无影回自己府上研究去!少在这儿碍事!”
越鸣转头望着朱凡正,满脸期待的问,“凡正!你都记清楚了吗?他们的招式!”
朱凡正苦笑着摇摇头,低声说,“二哥你先听尤哥往下说,细节的部分以后再说。”
越鸣欢喜的点头,示意尤柏接着说。
尤柏这才又开口道,“再后来的事情其实我也说不太清楚了,两个人打了一会儿,然后那长老突然飞起来,兔神也飞起来,一阵烟雾腾起,我们都没看到是怎么回事儿,那长老就掉下来了。其死状……惨不忍睹。”
越永马上问,“御逸呢?没事儿吧?”
尤柏摇头道,“兔神没事儿,三哥让我们处理尸体,他独自带着兔神回去了。”
越永长出了一口气,笑着说,“没事就好……”
这时旁边的吕博涯突然皱着眉头说,“大哥,那兔神,让他留在三哥身边,能行么?”
越永一愣,“什么意思?”
吕博涯叹了口气,说,“我们回来的时候谈论这件事,尤柏说皇城里的惨案有可能就是那个长老做的。那样的话,其残暴程度可想而知。可昨晚在皇宫里,那长老在还没动手的时候似乎就已经绝望了……那位御逸公子……简直就是凶神恶煞一般……”
越永摇摇头,低声说,“御逸虽然与人不是同道,但是他本性纯良。尤柏刚才不是也说了么,他提醒你们不要动手,那是因为他知道你们若是见他危难,说不准会上去帮他,可对方十有八九是个厉害的角色,他宁可一人应战,也不愿意让你们以身犯险。他还暗示你们保护然弟,我猜他应该没有说出然弟身份吧?”
尤柏几人点头,“他当时称呼三哥为然兄,我们便清楚了。”
越永叹了口气,说,“他一定是觉得自己没有十成把握能够打赢,怕对方知道了然弟身份,对他不利……”
“大哥,你说他觉得自己没有十成把握能赢?可他们打斗的时候,兔神却是一直占着上风,没有丝毫的弱势,直接逼死了那个长老啊。”尤柏说。
越永又叹了口气,“各位兄弟有所不知,御逸他……身负重伤,在宫里养了一段时间,可是伤还没有痊愈……”
在坐的几个人此时才恍然大悟,尤柏他们互相看了看,一路之上他们只谈论着兔神如何厉害如何残忍,却没想到他竟然会有这样的用心。
皇家兔子74(拜师?收徒?)
翌日,御书房中,越然刚打发走了几个来议事的长司,想要回祥轩殿去,小初子跑来通报,说越永和越鸣来了。越然重重的坐回龙椅,等着他们进来。
“然弟!”越永进来就跑到桌案这面拽起越然说,“你还坐着干嘛?走啊。”
越然皱着眉头缓步跟着他走了两步,甩开他的手说,“皇兄,你这是为何?要去哪里?”
越鸣摇头叹息说,“然弟,大哥这两天都心神不宁,说什么也想去你的祥轩殿坐坐。”
越然瞪了越永一眼,闷声说,“又想去看兔子?”
越永嘿嘿笑着,点点头。
越然叹了口气,说,“想必你们也从尤柏他们口中知道一点那夜的情形了。你们先坐下,我把整件事情告诉你们,然后再去看兔子。”
越永听他说可以带自己去看兔子,高兴的自己跑去搬了椅子,坐下来认真听越然说了那夜从鼠妖口中知道的事情。
事情说完,越永和越鸣都吃惊非小。
“鼠妖……”越永收敛了神情,认真起来。他抱着肩膀说,“按他的说法,事情的起始,是那鼠族的兽神,然后是那个跑到他们那里要什么肉身真元的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