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巴巴的望着良素,视线降低,看到了良素拉着御逸的手,似乎要说什么,又不太敢说。
御逸看出他似乎有些窘迫,忙说,“容溪法师近来可好?”
容易一颤,木然的点点头,“好……还好……”
良素上前偷偷踹了他一脚,低声说,“什么好、还好啊?你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
容溪吃痛,皱着眉头对御逸施礼说,“御逸公子,小僧口齿笨拙,还请您见谅……”
御逸摆手道,“容溪法师客气了。”
良素请御逸坐下,给他倒了杯茶,然后又拉过容溪,低声催促了他两句。
容溪摸着光头偷偷瞄了御逸好几眼,才上前合十双手,说,“当年,小僧差点被鼠妖杀了,您就救了我一次,后来,您又放了我们师徒二人,小僧一直没有机会当面感谢您的大恩……”
“容溪法师……”御逸轻声打断容溪的话,皱着眉头站起身,深施一礼,说,“在下当年能救你们的性命,实属无心之举。可后来伤了你的师父,却是有意。法师不怨恨在下,是法师宽宏大量。若说在下对法师有什么恩情,在下实在承受不起。”
容溪叹了口气,“我师父……是他先动了杀意……又伤了皇帝陛下……御逸公子伤他,无可厚非。”
良素起身拉着他们两人都坐下,对御逸说,“御逸公子,以前的事情,我们都不提了。陛下说过要在百草寺给你加封号,仪式我已经准备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添加的,或者是想请的人?”
御逸浅笑着摇头道,“容溪法师接任百草寺主持,可喜可贺。加封的事情,公孙大夫和陛下一定都考虑周全了,在下不识什么礼法,一切都听二位的。”
这时一个仆人进来,说是晚饭准备好了。良素三人一起回到厅中,却发现坐在那里的,又多了几个人。
皇家兔子77(和尚笨,腹黑谋)
良素看大厅里坐着的,除了自己的爷爷和越然之外,竟然还有越永、越鸣和巽营的无影朱凡正。
没等良素开口,越永就两步跑到御逸面前,拉住他的手,低声问,“然弟说你也听到那人的声音了?”
御逸点点头,望了越然一眼,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
良素在一边看着,忍不住想笑,他咳嗽两声掩饰过去,问道,“是什么风又把二位王爷和无影兄弟吹来了?”
越鸣说,“然弟派了小初子去告诉我们,他来这里看公孙爷爷,我们就来凑热闹了。”
良素满脸疑惑,越鸣笑了一下,接着说,“怎么良素?看你的样子,是不欢迎我们啊?”
良素叹了口气道,“你们几位大驾来了,我哪儿敢不欢迎。再说,你们是来看我爷爷的,他高兴就行了。”
公孙老头哈哈大笑,朗声说,“你们几个孩子,有事儿就说事儿,别都拿我老头子当挡箭牌。走吧,都去饭堂,爷爷自己酿的好酒,也让你们尝尝。”
几个人欢喜的跟着公孙老头来到饭堂,围桌而坐。之前越然已经把御逸的事情都告诉公孙老头了,所以公孙老头也不客气,径直过去拉了御逸坐在自己身边,不停的问东问西。
越然虽然觉得有些别扭,却也不去计较,任他们两人去谈那些别人听不懂的东西。
“二哥,你那些护卫兄弟有没有查到什么?”越然低声问越鸣。
越鸣摇摇头,说,“其实我和大哥出去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后来我让他们去查,他们说,只看到一个人躺在大殿顶上,他们一去,那人就不见了。”
良素听的莫名其妙,越鸣就简单对他说了他们发现有人在祥轩殿顶上的事情。
越然皱着眉头说,“照这么说,对方应该身手非常了得。你手下的人都没跟上,说不定……”
越永点头道,“能逃过鸣弟手下兄弟的人,应该是不多。”
无影也说,“那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很会隐藏自己的气息。我猜想,后来被你们发现,是不是他故意为之。”
听无影这么一说,越鸣回想着,也觉得确实如此。
越然低声说,“这件事情你们都多加留意。二哥回去让巽营兄弟都出来。朕觉得对方的目的应该在皇宫之中。”说完,越然望了一眼和公孙老头聊着,完全没有闲暇顾及他们这边的谈话的御逸。
这时良素开口道,“陛下,容溪接任主持的仪式已经准备好了。上皇和太后选定了日子。应邀来观礼的人也都到了。你看看现在要不要有什么变动?”
越然摇摇头,说,“照预定的进行。上皇和太后在,一切都听他们的。”越然又望着躲在良素身边闷头吃饭的容溪说,“容溪,你这些日子在公孙府上住的怎么样?”
容溪刚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突然听到皇上问自己话,差点噎到。他一边使劲儿点头,一边努力咽下菜。
良素笑着说,“陛下这么一说,我才想起,从没问过容溪法师在这里住着是否舒心。”
容溪巴巴的望着良素,脸微微红起来,低下头,小声说,“这些日子承蒙公孙施主等人关照。小僧感激不尽。”
良素挑挑嘴角,说,“再过两天,容溪法师就是一寺的主持了。法师要离开公孙府,我还真是有些不舍。”
容溪马上抬头瞪大眼睛问,“真的吗?”
良素点头道,“法师走了,我就只能找别人研习佛法了。不知以后还能不能找到像法师这样的人。”
听良素这么说,容溪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吼一声,“不行!”
在座的人都吓了一跳,瞬间视线都集中到了容溪身上。容溪吼了一声之后也发觉自己失态了,脸一下红起来,不知所措的张着嘴僵在了那里。
良素缓缓站起身,拍拍他的肩头,笑着说,“法师不舍,我也不舍。不过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能与法师相处这么多日子,良素也知足了。”
容溪死死的盯着良素,身体微微的颤抖着,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越然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心想,这和尚平时不知道受了良素多少欺负,他马上要离开了,良素也不忘了要整整人家。
旁边坐的越永也了解良素的为人,看那和尚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实在可怜,他终于忍不住出来解围,“容溪法师做了百草寺的主持这是好事,良素你要是想找人研习佛法,就去百草寺,离得也不远。”
“那怎么行。”良素摇头叹息着说,“我一介俗人,怎么能总往寺庙跑呢。再说,那里是神圣场所,不适合我,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