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见着云凌手中的的粉红色玉石小鼠缓缓腾空而起。
那小鼠似乎渐渐的放出热量。现在外面已经是寒冬,这屋中虽然生着几个火盆,却也只够御寒。可随着小鼠在空中停留的时间增加,屋中竟然越来越热,到后来,屋中坐着的人都不得不拿出汗巾不停的擦拭头上的汗水。
又等了一会儿,众人都渐渐听到了一些声音。这声音由弱到强,等到能听清楚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想要捂住耳朵。
那是什么声音?
时而缓慢,时而急促,时而低沉,时而高亢,时而柔和婉转,时而却又惊悚刺耳。像是人临死前的悲鸣,又像是深夜传出的哀怨歌声。
混杂着,交错着,纠缠着,在这不大的房屋之中回荡。
渐渐的,越然只觉得好像是有人在用锤子一下一下的敲击自己的头一样,越来越痛,越来越难以忍受。
再看其他人,也都是同样,一个个面现痛苦,汗水滴滴答答的流淌下来。
御逸见他们要撑不住了,抬起手想施法力,坐在旁边的云凌却冲他摆了摆手。
云凌一伸手,抓住了飘在半空中的玉石小鼠,那声音和屋中的炙热便都瞬间消失了。
“如何?”云凌扫视一圈,问道。
越然一边拭去头上的汗水一边说,“这是怎么回事?”
云凌冷冷的说,“你的皇后不知从哪里听了这邪术,用人类的肉身鲜血少女的元气来养这肉身真元。这么多年来,那些人的怨气都积在了这里面,刚才我只是逼出了一点而已。”
越然狠狠咬着牙,低吼一声,“又是她!”
云凌收起了那玉石小鼠,对御逸说,“这肉身真元上的怨念太重,还是我带着吧。”
御逸点点头。
“好了。”云凌站起身,长出了一口气说,“这些事情说过了,我也该去做我的事情了。剩下的,你们自己去想吧。”
“等一下……”御逸也站起来,拦住了云凌,却又欲言又止。
“狐仙大人。”越然起身拱手道,“有一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云凌一笑,“看你这话说的,当问是你,不当问也是你,你到底是想问还是不想问?”
越然顿了一下,随即问道,“如果锦诚可以唤回那鼠族兽神,又会如何?”
云凌一愣,然后大笑起来,“哈哈哈……问的好!问的好!唤回了又会如何?哈哈哈……是啊。唤回了,是一世,没有唤回,也是一世……哈哈哈……”
云凌一边大笑,一边缓步走到门边。
他伸手开门,御逸急忙要跟上去,可却又被越然死死的拽住了手臂。
“陛下!我还有话要问!”御逸焦急的说。
越然不为所动,手上的力量更加了几分。
御逸吃痛,挣扎着冲云凌喊道,“云凌兄!我还有话要问,你别走!”
越然一把揽住御逸的腰,猛的把他转向自己,吼道,“你还要问什么!”
御逸皱着眉头也冲越然吼,“那命运的改变!到底是……”
“住口!”越然瞪着眼睛喝止他,“朕不许你再说!不许你再问!”
御逸愣愣的望着越然,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原本已经开了门的云凌回头望着这情景,也有些惊讶。
“哎呀哎呀……看来我是低估了这皇帝呀……”云凌自言自语着,挑起嘴角,转身离去了。
“陛下……”御逸紧紧皱着眉头,还想说什么,可越然却仍瞪着眼睛,咬着牙,狠狠的说,“不许说!”
“可是……”御逸紧紧的握着拳头,思量着是不是应该用法力脱身去追云凌。
“不准你再用法力弹开朕!”越然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压低声音说。
御逸一惊,暗暗松开了手。
越然拉着御逸回到座位坐下,眼望周围的这些人,沉声说,“今天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然后他转头对越鸣说,“二哥,你抽时间把这件事告诉大哥。别人就不要告诉了。”
越鸣点了点头。
越然又想了想,觉得没什么需要交代的,才摆手道,“你们都走吧。巽营兄弟们伤势也都好的差不多了,要是没什么问题,就都搬回巽营去,那边条件也比这边好,良素,御医里面,你挑好的多给他们派去一些。”
巽营的众人都站起身躬身领旨,越鸣也站起身说,“这样也好,我和他们回巽营去。”
越然点头,这些人便纷纷退了出去。
良素和容溪也起身要走,越然开口叫道,“良素,你留下来,百草寺整修的事情,朕还有交代。”
待容溪也出去了,越然的脸色却一下子就变了。只见他满脸怒容,恶狠狠的问良素,“这里有没有清净的房间?”
良素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可还没等他多想,越然就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高声问,“朕问你有是没有!”
良素一抖,忙回答,“有是有……”
“带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