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御逸公子可好?”朱凡正的语气平静如旧。
不知为何,越鸣听到他这样的声音,有些失望,又有些恼怒。
“他们看上去挺好的。”越鸣闷声说,“然弟和御逸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兴高采烈的,和平日里的他完全不同。不知……是不是心中有了喜欢的人……都会那样……”
越鸣说完了,也觉得后悔了。
屋中再没有一丝声音,他面对着窗子,回头去看朱凡正也不是,不回头也不是……越鸣突然觉得自己方才的举动,简直就是怨妇……太丢脸了……
“王爷……”
清幽如鬼魅般的声音在越鸣耳边突然响起,越鸣被吓了一跳。一转头,发现朱凡正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
“你吓死……”
越鸣的话还没说完,嘴便已经被朱凡正的双唇堵住了。
一吻轻柔,待朱凡正退后一步时,越鸣仍愣在原地。
“你……你……你……你放肆!”越鸣脸颊绯红,皱着眉头瞪着朱凡正。
朱凡正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就像方才的事情是别人做的一样。
越鸣看到他那个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朱凡正!”越鸣吼道,“你为何这样做!今天你要是不说明白,本王定要治你的罪!”
“不知王爷要治我什么罪?”
“你……你……”越鸣一时语塞,憋了半天才说,“你羞辱本王!就是这罪!”
朱凡正嘴角微挑,走近越鸣,一把揽住他的腰,低声说,“凡正不敢羞辱王爷……”
越鸣一下屏住了呼吸,盯着朱凡正颤声说,“你……你要做什么……”
“不同一下……”朱凡正说着,一手环住越鸣的腰,一手托住他的头,又吻了下去。这一吻,却是热情如火……
越鸣紧紧抓着朱凡正身上的黑衣,撕扯了两下,就停止了挣扎。
直到两个人都耗尽了口齿间的气息,朱凡正才缓缓放开越鸣。
越鸣面颊绯红,眼角闪着泪光,怒声道,“朱……凡正!你……到底……”
朱凡正抱紧越鸣,伏在他耳边轻声说,“王爷……夜深了,凡正明日再来……”
说完,他放开越鸣,推开窗子,一闪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屋中,只留下越鸣立在原处,重重的喘息着。
“为何……”越鸣望着夜空,有了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夜风清冷。越鸣关上窗子,呆坐了半晌,才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
皇家兔子111(紧锣密鼓,惊天动地)
启王越鸣在床上挣扎了一夜都没有合上眼。那个人的身影像是随时都会出现在自己床头一样。
次日清晨,他先去了外务司,找到了外务司长司施长忌。
施长忌在上一次的事情中站错了队伍,回来之后着实心惊胆颤了好一阵。好在后来越然找他长谈了一次,他才算是没有丢了官职。昨日越永找到他,告知了他穆王越陆的事情,他实在是满心欢喜,感叹着立功赎罪的机会终于来了。
这施长忌也是一夜没有合眼,他左思右想,盘算着怎么与杨月晋周旋此事。
到了清晨越鸣找到他时,他心中已然想好了办法。
越鸣也不与他多做寒暄,单刀直入,问他用什么办法营救越陆。
施长忌一边斟酌着词语,一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其实他想到的办法倒也简单。
黎国现今的形式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可对外来说,他杨月晋仍只是个大将军。
赤焉国与黎国是有着联姻之好的友邦,赤焉国的王爷,在黎国中按道理来说,礼法上应该与黎国内王公同等。这样算起来,穆王越陆的地位,应该是比他杨月晋高的。
如今此事没有闹大,杨月晋又不知是何居心。赤焉国这边,只能先以常理来试探,然后才能随机应变。
所以施长忌以为先私下拟一封书信给杨月晋,正式告知他穆王越陆的身份,将此事说成是个误会,这样双方都有个台阶,此事便可化解了。
越鸣听他这么说,也觉得有理。按昨日越然的口气,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摸到了这个底,越鸣便辞别了施长忌,催马赶奔巽营。
以前他去巽营,总是快马扬鞭,眨眼功夫便到了。今日,这一段路,却像是被拉长了一样。
越鸣擎鞭在手,迟迟不落,任马儿踏踏的松着四蹄,缓缓的前行。
他脑中告诉自己要仔细想想五弟的安危,可眼前一幕幕的,却全都是昨夜突然出现的朱凡正的身影。
越鸣的马自己跑了一会儿,在一处林旁停下,打了几声鼻响。
越鸣这才发现是要到巽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