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实在在肌肤的触感,带着些寒夜的冷意。
言商睁开眼睛,自己还在这间幽静的房间里,可床边,坐着一个人。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那里。
“……你怎么回来了?”言商有些惊魂未定,抬头却撞进了更冷的深渊似的眼眸。
带着酒气,扑面而来的是他的气息。
他的手一下一下,在她的脖子处动着,低声问:“做梦了?”
言商有些失神的点点头。
“梦到什么了?”他问,顺手从桌上拽起两张纸,擦着她额头的汗水。说:“出了一身的汗。”
擦完汗,他伸出的手一直不轻不重的抚摸着她巴掌大的小脸。
言商被突然出现的严越吓的不轻,虽然已经缓缓的坐起来,可还是觉得面前男人的气势压人。
“想不起来了。”她说。
是真的想不起来了,明明梦里的一切那么清晰,清晰的就好像她亲身经历的一般,可睡醒后,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言商有些苦恼的抓了抓头发,可还是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一个梦而已。”严越说。他面色如玉,没了刚才的冷意,只剩下一些温和。
就是一个梦而已,又何必回想。
梦里的世界,光怪陆离。梦外的现实,难以捉摸。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诡秘,严越那只抚摸着言商小脸,他静静的审视着面前的女人。
二十五岁的年纪,已经没有了少女般的天真。那双眼睛,却纯粹到难以置信。
像澄澈的湖水,平静,没经过世事的干净。
下意识的,动作已经先大脑做出了反应。他突然压下去,手伸到了她睡衣的下摆。
言商一惊,抓住了他的手。一时之间有些无措。
“严越,你喝多了。”
委婉的开口,但话语中,却满是拒绝。她不想,他也看出来了。可是却并没有收回手,企图继续手里的动作。
“商商,你还要避我到什么时候?”
只一句,就让言商无言以对。他们是未婚夫妻,她也没有避他,她只是害怕。
她看着他,有些张皇的开口:“我害怕。”
听到她这么说,压住她的人低低的笑了,喘.息声依旧。
“别害怕,跟着我来就好。”他低声安慰。
言商不说话了。
严越见她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先前寒冷的神色也慢慢缓和下来。
可气势依旧迫人。
他继续不紧不慢的动作,在衣扣即将解开的时候,言商却有种她在极力忍受的感觉。终于,抑制不住的去推开。
她不想让他靠近,一点也不想。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
可明显的已经晚了。
他又怎会轻易善罢甘休?
可是,她更加奋力的去反抗,拼尽全力的去推搡,没有推开严越,却不小心打翻了一盏床头灯。
“嘭”的一声,台灯碎裂的声音,和门被打开的声音同时响起。
“先生!”第一个冲进来的是浅白。
看到床上的两人,愣在当场,不知作何反应。
“对不起,我……我以为”他以为严越有危险,没考虑那么多就冲了进来。
说完,默默地退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严越的酒,醒了三分。
他低头看着身下惊慌失措的女人,一时间竟也没了兴致。
起身,扣好了衬衫,缓缓的出门。
“对不起,我还没准备好。”临出门,听到床上女人传来的低低的声音。
严越没有理会,径直出门。
言商一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看着打开又被关上的门,心里满是复杂。
——
书房内,浅白汇报着工作行程。
“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下午三点去见盛华的赵总。”
“越哥,现在回云市,会不会有些早?”浅白观察着老板的神色,开口又问。
“不早了,已经有两年多没回去过。总有人会想家。”
意味深长的一句话,浅白也没有再回答。
“打电话给jen博士,问问他的医术,是否真的可信?”
“是不是言小姐……”浅白的话还没有问完,严越冰冷的目光就射了过来。他把剩下的半句话吞进了肚子里。
男人的目光,慧深莫测,他想着今晚她的反应,死死的抗拒着他的模样。
可是,以往对他的依赖,却也不是装出来的。
“明天东子和我回云市,你留下来。”
浅白一听这话,立即辩白“这不可,先生。东子他……”东子就是一个老粗,怎么能安排好一切。况且也只是两年多时间,现在回云市,还是存在一定风险的。
浅白不肯答应他,严越神情变的严肃起来。
“你留下来,照顾言商,过几天再带她回云市。”
严越的话,却让浅白心里掀起了千层浪。
“让言小姐也回云市?”
严越没答。
浅白看着严越冰冷的神色,不敢再往下想。
沉默的退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