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显的,言商的关注点就在这里。“这是,我第一次送你礼物吗?”
那车上那个挂件,是谁送的?女生,总是在这种时候,分外的敏感,能秒变福尔摩斯,严越多聪明的人,自然是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
所以,他再努力的想了想。
半晌,才想起来“车上那个,有一次东子开这车,估计是他挂上去的。”他也十分认真的说明了情况。
这个答案,明显的让言商有些意想不到。东子挂上去的?还真是出乎意料,他看上去不像那么少女心的人。
看来,人真的不可貌相。
严越却是误解了她的这种沉默,摸了摸她的头。“别胡思乱想,这礼物我很喜欢。”他说着,就收起了礼物。
“还不睡觉?”又伸手去拉她。
“阿越,真没发现这娃娃……好了,快睡觉吧。”她笑了笑,回握住他的手。严越唇角上扬,却也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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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商窝在被子里,就要睡着。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严越上床的时候,带着轻微的声响。
刚才已经足够困,她的头刚沾到枕头,就已经迷迷糊糊。
严越靠在床头,翻着手机,浅白发来的一条信息,说机票已经定好,明天上午九点四十五的。
侧头,看已经睡着的言商,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关掉床头灯,扯了扯被子。头还是偏过来看着她,只看到她躲在被子里,被子被撑的轻微隆起。
他伸过手,刚碰到她的头发,看她已经睡着,又把手缩了回来。转过身,继续睡觉。
不过躺了几分钟,闭上眼睛,却越睡越清醒。在同一张床上,她身上好闻又带着沐浴露的气息,无处不在。
离他这样近,严越又挪动了一下,离她远一些。
但似乎是着了魔,越远越觉得这诱人的气味强烈,只叫他心里难耐的烦躁。
心里的火气,不降反升。他又转过身,猛的靠近了言商,手摸上她的头发,身体也慢慢的靠近,低头往她身边靠了靠。
言商刚迷迷糊糊的睡着,就被他给挤醒了。
“商商,那个娃娃像你。”他说,长头发,穿着个蓝色牛仔裤,宽松卫衣,一张小脸很精致。
原来他看出来了,言商心里划过暖流。
“和你一样,让人欢喜,但,我更喜欢你。”他又说,却是更加靠近。手也不安分起来。
一个娃娃再漂亮,哪有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躺在身边,浑身散发着清香。
言商一听,他这语气明显的不对,只能先开口:“我知道了,那你明天就把它挂在车上。好困,睡觉……”最后一个“吧”字还没说出来,严越突然翻身而上。
“你睡,我不影响你。”他低头已经埋在了她的身前。
言商伸手,却只能碰到他的头发。他又不忘感叹一句:“好香。”
言商无奈道:“我们用的同一个沐浴露。”
却已经阻止不了他了,可是心里又泛起排斥和恐惧,最后还是不由自主的抵抗着他的靠近,不能让他再靠近半分。
严越刚开始还柔声安慰,不断地叫她放松一些,说没那么恐怖,可最后,她还是僵硬着抵抗,他便什么都顾不得了。她听着他一声声的叫着“商商”,却只觉得天花板都在不断地旋转,黑暗之中,她只能看到,头顶的水晶灯,在月光的照映下,显示出不断晃动的两个人影。
心里却生出一些悲怆来,是那种在天堂与地狱之间穿梭的茫然,与极致的快乐。
她搂紧了他,只为了让自己,不在那么茫然,没有皈依。
却没有发现,在这原始的欲-望里,只能是暂时的沉沦。
这是人的天性,还是又一层更厚的伪装,当然,她此刻考虑不了这么深奥的问题,只是大脑一片空白。
言商不知道心动是什么感觉,或许在这一刻,她还是没有醒悟自己的爱。只是在承受着严越给的一切:
他给的行为方式,他给的思维方式,他给的身体欢愉。
这一刻,她觉得她是自己,却又不是自己。好像有另一个自己,冷静的站在旁边,目睹着全过程,目光冰冷。
那个自己的目光,几乎要将这个正在不断沉沦的她杀死。
严越待恢复平静,才发现言商的不对劲儿,她缩在那里,一个劲儿的发抖。
嘴里在呢喃着什么,他伸手去还没有碰到,她就抖的更加严重。一瞬间清醒了,严越起身,靠近了她。
她呢喃:“我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我们不合适……”反反复复的说着这一句。
严越的表情僵硬,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