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只能和男朋友做,不能和哥哥做。”
谭溪盯着他的黑脸想笑,可又不敢驳了她哥的面子,只能也沉着脸点点头,“知道了。”
谭鸣的眼睫毛闪了一下,转头咬着烟条狠狠吸了几口。烟灰燃得很凶,断了一截又一截,马上就要烧尽了。
好像是错觉,她哥身子在抖,伸手在眼角处飞快地捏了一下。
她拍了拍谭鸣的背,她哭的时候谭鸣就这么拍她。
谭溪陪着他抽了很长时间的烟,远处的灯火像漂浮在海面上的孤岛,她和她哥在黑色的海里沉浮。
烟盒空了,脚边的烟灰堆了一小堆。谭溪把谭鸣嘴里的最后一颗烟摘下来,放进嘴里吸了一口,又苦又涩,呛得她直咳嗽。
她哥为什么喜欢抽这种东西?
谭鸣在后面拍她的背给她顺气,谭溪咳出来一把眼泪,扔了烟头,张嘴去亲他。
他们滚的浑身都是土,她不嫌她哥脏,她哥也不能嫌弃她。
晚风寂寥,谭溪的快乐灿烂又安静。
她看着自己种的红草莓甚是满意,趴在她哥身上轻声说:“那你和我谈恋爱呗。”
“打过安定了,我给你备几支,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你就及时给她打上。”
谭鸣从管馨手里接了药,沉默着不说话。
“她的症状比以前好很多了,今天的情况,可能是情绪太激动导致的。”管馨把验血单和脑电图都递给谭鸣,“我看了她在狱的体检记录,复发的次数很少,可以说是基本能保持稳定状态。最近别让她受刺激,好好休养,你也不必过于担心。”
谭鸣道了谢,手指轻轻磨着谭溪的眉心,女人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睡梦里的面容安静柔和,像被温水浸润的羊脂玉。
“你哥最近怎么样了?”
“管毅?”管馨翻了一个大白眼,“在国外忙着谈恋爱呢,听说下个星期回国。”
“等管毅回来聚一聚,我做东。”
谭鸣出了医院,把谭溪放在副驾驶上。女人的睫毛动了动,他瞥了一眼,不动声色地绑好安全带,关门,坐进驾驶座上。
车内灯慢慢熄灭了,密闭的空间里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烟香。这是她哥洗不掉的味道,和洗发水的清香混在一起,让谭溪觉得很安稳。
黑暗里她听见一声极低的喘息,性感得谭溪差点跳起来办了他。但她忍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钥匙转动,汽车发动起来,在雨夜中缓慢行驶。
谭鸣开得很慢,磨磨蹭蹭快到家的时候,谭溪几乎真的要睡着了。
开门声惊醒了她,车厢重新被照亮。
谭鸣打开她那侧的车门,她闭着眼,心跳得厉害。
男人的掌心拖着她的后颈,谭溪被打横抱起来,鼻尖触着他的衣领,谭溪谨慎地吸了一口他的体温,脸靠在男人胸前,任他抱着。
但人不能贪得无厌,谭溪闭着眼,在对方用脚踢上车门的一瞬,翻身从他怀里滚了出去。虽然用胳膊偷偷做了缓冲,可她还是摔疼了。
地板比谭溪想象中要硬,她闭着眼轻哼一声,把腰侧的酸痛忍下。
“嗯……疼……”谭溪在地上蜷了蜷,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地娇软无助,“弄脏了……可能,需要洗澡……”
“哪儿脏了?”谭鸣蹲下来,看着谭溪把自己缩得像只西瓜虫。
谭溪在地上打了个滚,道:“地板……脏……哪儿都脏,要脱衣服洗澡……胳膊疼,你帮我脱……”
对方不为所动,谭溪皱着眉又哼哼了两声,慢慢睁开了一条眼缝。
明亮的车库,地板在冷色的光下照出了她和她哥的影子。
“靠!”谭溪坐起来四处看了看,“你居然给车库铺瓷地板……”
“醒了就自己走。”谭鸣站起身来,径直往里走。
“疼!”谭溪坐在原地喊了两声,对方越走越远,她暗骂了一句谭鸣傻逼,爬起来追了上去。
“我嫂子也在家?”
谭鸣的神色不好看,伸手开了门锁:“不在。”
“哦?”谭溪笑得意有所指,手摸上谭鸣的腰,在腰窝里狠狠揉了一把,“那你岂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对方不理她,谭溪自讨没趣,撇撇嘴跟着进了屋。
灯光点亮的一瞬间,谭溪玩世不恭的笑停在了脸上。
房间布置得很漂亮,落地窗框住了琳琅夜景,镶着白贝壳的水晶灯在发光……
一切熟悉得如同记忆倒涌。
谭鸣在玄关换鞋,谭溪站在身后阴恻恻地盯着他,声音平静得像一碗冷水。
“哥。
“你要是敢在这个屋里操女人,我就杀了你们再进一次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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