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那个美好的东西指的是你。”他顿了顿,转头看她,“后来谭鸣抢走你的那天晚上,我觉得悲剧的内核应该换成他。隐忍、克制,没人能拒绝一个完美无缺的人发狂,当然也有我私下想要报复的心理。”
“疯子。”谭溪啐了一口,绳子太硬,指甲崩断了,钻心的疼像小蛇一样在咬她。
“家里成堆的画作,最让人快乐的不是占为己有的时候,而是亲手把它们划破。想要撕裂谭鸣,就要先毁掉你。”
“你太高估我在他心里的份量了。”
“是你看低自己了。”申雁山纠正她,“谭鸣冲到火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会来,你二叔也知道。”
归根结底就是自私,不把人当人看,谭溪想着申雁山那句,“法律制裁不了我,有些人不是凭着证据就能被量刑”,他就是那一小部分人,站在法律之上、疯子当道的世界里,不把别人当人看。
“庙里的菩萨看着呢。”谭溪闭上眼,“你会遭报应。”
“你和谭鸣不会吗?”申雁山笑得毫不在意,腕表的指针指向了整点,天空变成了灰蓝色。他手里的手机响了一下,男人坐直身体,眼里闪着雀跃的光。
“嘘,你哥来了。”
谭溪闭着的眼猛地睁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申雁山身边的打手重新把她的嘴封上,破烂的布条卡在舌头上,霉味呛的人发呕。
门外的楼梯咯吱咯吱地响,门里的人握着木棍站在阴影里等他自投罗网。谭溪着急的两眼要流泪,挣扎着发出尖叫。她想要她哥快走,可谭鸣却只听见了她弄出来的响声,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紧,一声一声好像重锤砸在她身上。
“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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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悲剧是把美好的东西撕碎了给人看”,不是我说的,是很多年前在网上看见的短评,忘记出处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