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点了点头,说道:“我看到了。”
“你说怎么着吧?”白马居低临上的仰视着秦洛,心里微微的有些不爽——这小子虽然长的没有自己帅气,气质没有自己高雅,穿衣打扮也很没有品味,看起来呆头呆脑的,更重要的是还没有戴眼镜——可是,宁碎碎好像对他很看重嘛。
竟然还帮他洗衣服?这怎么行?自己的未来媳妇人选帮其它的男人洗衣服,还没结婚前就把绿帽子给自己戴上了——婶可忍,大叔是不能忍的。
所以,他要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儿颜色看看。要让他清楚的认识这个社会的残酷现实,要让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些男人看上的女人你是不能动的——
没动?看也不行。
秦洛还真被这小子的话给逗乐了,笑着问道:“你说怎么着吧?”
白马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和一个支票薄,问道:“你说个数吧。”
“一百万。”秦洛笑着说道。
白马愣了一下,然后满脸怒气的盯着秦洛,就像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尖着嗓子骂道:“你他妈穷疯了?一件破衣服就敢开价一百万?你怎么不去抢?抢银行也没你卖衣服赚钱吧?”
“是你问我怎么办,是你让我说个数——现在我把条件开出来了,数也说出来了,结果你又不同意了。你是不是男人啊?说话算不算数啊?”
秦洛很不屑的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支票本,鄙夷的说道:“还是说——你只能在这支票薄上填写三位数以内的数字?一百块以上的就得向你父母请示?真可怜。我八岁前的零用钱都不只一百块了。”
“你——你无耻。”白马男明显没有想到秦洛的词锋这么犀利,被他给激得死去活来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你以为嘴皮子厉害就很了不起吗?这个社会最不缺少的就是你这种人。哪个做销售的不比你能说会道?他们又怎么样?还不是没车没房也没钱。你和他们比有什么区别?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秦洛苦笑,说道:“是不是跑题了?咱们在讨论你如何赔偿我的衣服的问题——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很了不起了?”
秦洛想了想,好像自己还真说过了。
“好吧,我确实说过我八岁以前的零用钱就比你现在多——可是,这是事实啊。既然你支付不起一百万的话——”
“谁说我支付不起了?”白马男脸红脖子粗的吼道。“谁说我支付不起了?一百万算个屁?屁都不是。”
这混蛋竟然看不起自己?一百万就想把自己难倒?真是天大的笑话。
“那你就给我一百万吧。”秦洛伸手说道。如果这蠢货当真愿意赔偿给自己一百万——看在钱的面子上,他能够原谅这个低智商犯下的错误。
白马男唰唰的就开始在支票薄上画零,画了几个后才感觉不对。
他收起支票薄骂道:“我为什么要给你一百万?你一件破衣服就想要我一百万?你当我是白痴吗?”
秦洛想,这货确实还没有白痴到家。他要是真把一百万的支票开过来后秦洛都不好意思再找人麻烦——你好意思和一个白痴发生冲突啊?
“既然你不愿意拿钱,那就去把我的衣服捡回来。”秦洛笑着说道。
“不可能。”白马男冷笑着说道。“小子,你想在这儿讹人?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他把手里五位数的支票递过来,说道:“这是一万块钱。能够买你这种衣服好几百件了——拿走赶紧滚吧。”
秦洛没接。
他当然不接了。接了他就是白痴了。
谁说他的衣服是便宜货了?
他本人倒是不太注重衣服的牌子,觉得只要衣服舒适好看就行——关键是能够衬托出自己风度翩翩卓越不凡的浊世佳公子的无双气质。
可是,秦洛所有的衣服都是林浣溪厉倾城王九九她们帮忙买的。这些女人会让他穿太差劲儿的衣服出门吗?
不会。
至少秦洛这个对钱财没什么概念的家伙就知道,这件袍子的价格就不只一万块钱——或许没有,那又怎么样?
反正这家伙拿一万块钱出来是不能摆平事情的。
“拿着啊。”白马男不耐烦的催促着说道。“这辈子没用过支票吧?放心,拿出去就能换钱。”
秦洛指了指地上的衣服,说道:“去捡回来。”
“秦大哥,我去捡吧。”宁碎碎看到秦洛生气,一脸哀求的说道。
“不用了。”秦洛在宁碎碎的耳朵边小声说道:“我本来就想找他麻烦呢。现在他主动送上门了,得给他一点儿教训——”
秦洛的嘴巴离宁碎碎的耳朵那么近,看到她小巧的耳垂仿佛是晶莹透明的,给人一种忍不住想去咬上一口的欲望。
秦洛咽了咽口水,终究没有做出那种禽兽的事情。
宁碎碎同样的觉得自己心跳加快,身体有种要被融化的感觉。
秦洛和她说话时一股温暖的气体进入她的耳朵,酥#酥的,痒痒的,让她很不适应却又无比的亲近。
她的脸色逐渐的抹上一层红润,就像是刚刚喝过了酒一般。
“秦——秦大哥——没关系的。”宁碎碎忍不住退后一步离的秦洛远一些。退完之后心里又觉得有些失落,想起再往前靠一步——那是她万万做不来的事情。“我去捡吧。赶紧把你的衣服洗了。呆会儿你还要穿呢。总不能就这样出门啊?”
秦洛笑了笑,问道:“他是你什么人?”
“我是她什么人?我和碎碎是一个院子的,我们打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我相信她是青梅,你是猪马。”秦洛不耐烦的打断这个家伙的自我吹嘘。他看出来了,宁碎碎好像挺不待见他的。不然的话,以这小妮子的性格肯定会帮他说话求情的。
连凌笑那种张牙舞爪的性格她都一直帮忙说话——
“扑哧——”
宁碎碎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秦大哥,别听他胡说。我们是一个院子长大,他父亲和我父亲是合作伙伴——浣溪大厦的基建项目就是由他父亲负责。”
刚开始,听到秦洛说‘宁碎碎是青梅他是猪马他还有点儿沾沾自喜,后来仔细一品才知道自己上当。猪马男指着秦洛喝道:“混蛋,你敢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