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烟没闲着,解开覃昀皮带,将他剥精光。
阵地转战到床榻,覃昀几乎是食言,手指弄几下就进来了。
骗子。
陆烟想打他,手被覃昀反扣在头顶。男女差距让覃昀对她的身体游刃有余,“省点力气。”
有挑衅意味。
“凭什么?”陆烟踢他,覃昀腾出一只手钳制。
不公平。
陆烟哼了声。
覃昀倒低笑了下,撑着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看着陆烟。
陆烟享受他的注视,可读不懂,她仰头看了眼天花板,轻轻呵气,再移回他眼睛,“是我太漂亮,所以看不够?”
覃昀就喜欢她这样。
她不适合狼狈,不该卑微。她可以潇洒从一段感情抽身。覃昀不明白的是,一旦陆烟想要谁,会不择手段。
“不是。”
陆烟没往心里去,嘴还利,“那别看了。”
戏做全套,她别过脸。
如是幽暗的环境,覃昀看到女人泛着水光的唇在笑。
他心满意足了。
覃昀弯腰凑她脖间,轻咬深啄。
陆烟静静感受他留下痕迹,就像他正将自己给她。
夜晚容易让人敏感,陆烟竟也不确定了,“你会跑吗?”
他想都不想,“不会。”
手腕的禁锢消失,覃昀抬起头,准备说什么,视线一转,整个人沉了一下。
陆烟注意不到,“说得轻松。”
“你最好别跑。”她摁他,他纹丝不动。
陆烟转回脸,覃昀盯着她小臂,称得上入迷。
来之前胡乱包扎了伤口,折腾这么久,纱布厚厚一层浸出血。
“心疼了么?”她要他的回答。
覃昀忍着,什么都不应。
他们的对话总是以这种方式结束,又以另种方式继续。
覃昀板着陆烟掉了个,陆烟撑着床,正对镜子。
她说过不会死他面前。
她说了好多,好多谎话。
他进来,是他能做的示威发泄,
只要不是死物,怎样都好。
陆烟来的目的就在此,从那无止境的操蛋生活拉出来,沉沦下去。
镜子里的她,镜子外的她,无一不被他打开。
陆烟离镜子过近,模糊她的面容,所以她不清楚自己多迷人,可能想象到那是什么样子——是阁楼母亲画像朝她笑。
艳色沾染上她,屋子里弥漫性的气味。陆烟手在颤,声音也颤,“砸了它。”
颤中带恨。
覃昀答应,“行,砸了。”
他遮住陆烟眼睛,这让她全部感觉集中在交合处。
她如愿以偿听到他给她的喘息,他的变化。
收紧喷涌。
你同时达到过肉体和精神高潮么。
这就是了。
……
陆烟窝在覃昀怀里,不放开他,放纵过后身体产生依赖,也有点冷。
他刚刚抱她太紧,现在温度都随着高潮余温散了。
覃昀起来,“放手。”
她还闭着眼,覆在眼睛上的手给她意外感觉,令她慢慢冷静,陆烟不愿意他离开。
“你就不愿意说实话么。”
“没什么可说的。”
伸出去的食指抖了一丝又收回来,“也是,我们能说什么。”陆烟放走他。
覃昀进了浴室,直到水声响起,陆烟略感疲惫地叹气。
陆烟蜷在床尾,静了一会儿,拿过手机。
有一则肇事逃逸新闻,肇事者打了厚码,警方贴出死者照片,非常清晰的近期生活照。
王明。亡命。
亡命之徒,没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