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则简单收拾了下行李,拉着行李箱到卧室门口,时绥自然而然地接过。
男人身高腿长,箱子的高度对他来说有点低了,他往上升到最高,才勉强到顺手的位置。
“我送你。”他说。
相宜点点头,边往外走,边交代他一些琐碎的小事:“不要给小脑斧喂太多零食,它该减减肥了。冰箱冷冻层还有剩的鱼丸和饺子,你可以和李导他们做蒸饺和咖喱鱼丸吃。还有我买的鱼缸下午要到货了,王叔到时候会送鱼过来,麻烦你帮我照顾好它们……”
时绥安静地听着,间歇会轻轻颌首,示意自己在听。
到大门口的路很长,又似乎很短。
时绥单手将行李放到后备箱,相宜莫名感觉到一种……离别的伤感?
原来离开重要的人,是这种感觉……她怔怔地想。
哥哥们走的时候,也是这样怅然若失的心情吗?
时绥的话将她神游的思绪拉回到现实:“宜妹,一路顺风。”
“嗯。”相宜睫毛眨了眨,“你也……照顾好自己。”
“会的。”
“我一结束工作,马上就回来。”相宜手指轻挠着掌心,牵牵绊绊的痒,勾勾缠缠的忐忑,“你想吃什么,我都做给你吃!”
时绥凝视着她,眸底深幽幽的,似是想到了什么,薄唇浮现细微的弧度:“想吃什么,都可以?”
“可以的。”
“那就……说定了。”低沉的嗓音,温润又好听,苏得人心尖发颤,“宜妹不可以耍赖哦~”
相宜小脸奶白,表情正经:“我不会的。”
怕时绥不信,她伸出手指:“我们可以拉钩。”
时绥低低笑了声,正要和他拉钩,身后响起姜酒酒崩溃的大喊:
“啊啊啊你们不许牵手!不许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