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每个人的学生时代都会有那么一个穿着打扮都很时尚的英语老师。
她把时尚这块捏的死死的。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英语课,在饥饿状态下还要去听外国语,属实不是一件什么能让人称道的事情。
七班的英语老师是英语年组的组长,年龄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但是论严厉,没有一科老师可以比得上她。
众多学生从第一眼的惊艳到第二眼的崩溃,只需要一节课的时间。
齐晴是这么说的。
起初的第一节课,老师走进教室,眼尖的学生立刻发现了裙子来源于某国际大牌,不认识的学生也觉得这位女老师很漂亮很时尚,可漂亮的魅力没持续多久。
短短一节课的时间,班里所有学生都苦不堪言,她几乎全英文授课,偶尔才蹦出几句中文,可怕的是她还特别喜欢提问题,如果答不上来回去就要加倍做作业,而且每节课会留出十分钟的时间要求大家做一篇完形填空,错误题数超过4个就要再做一篇当成惩罚。
但再做的那一篇没有错误率要求,但是以防学生偷奸耍滑,她会在收到作业的同时随机提问学生文章的情节,也会问学生为什么选择这个选项。
总之,是个噩梦学科。
高一刚来七班的人和后来文理分班过来的新同学无一不是这个态度。
齐晴还讲道,全班只有蒋斯年不把英语老师的话听在心里,依旧我行我素,但有时候也会让几分。
老师走到讲台的时候,用一嘴纯粹又流利的英语话向同学们问好,回之的则是全班同学起立用懒散的强调回复。
“good morning,teacher.”
丝毫没有生机。
像是快要枯死的鱼在即将干枯的水池里那般,生无可恋。
老师的节奏很快也很充实,顾安溪尽力地去抓取她所说的每个关键词。
榕市高考不用答听力,海城也不用,以至于她的听力水准次到爆炸。
句子听不懂的时候只能靠抓取关键词来猜测整个问题和含义。
还好这节课是讲新课,大部分的内容都在书上,只是有一些额外的扩展,但多多少少都带着些中文提示。
顾安溪偏过头看着身侧的人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是收敛了点,没有趴着睡觉,但坐着睡就不容易被发现了吗?还不会比趴着睡舒服。
“what is the main idea of this article”
“please answer the new er gu.”
温柔又带力量的女声从讲台处传来,前句出来所有学生都屏住呼吸,甚至有小声窃语者再询问周围人答案。
在后句说出后,不少人都松了口气,很简单的句子,班里也只有一位姓顾的同学,此时正专注于欣赏美颜。
顾安溪正想着刘阿姨的血统是真好,能生出来这样一个带着这张脸的儿子,就感觉周围的视线都冲她而来,回过头发现陆闻也在用“节哀顺变”的表情看着她。
而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老师看出来她溜号了,但还是极度有耐心地重新说了一遍这两句话。
顾安溪听懂了起立,却不知道答案是什么,重新看这一长篇也来不及了,只好大致扫一眼再结合图与题目胡编滥造。
问题答完后,她都不敢去看老师的神情,直到让她坐下她都是恍惚状态。
离下课还有十分钟时间,不出意外的迎来了这节课的收堂测验。
在英语方面,顾安溪还是始终将成绩稳定在140附近,完形填空也有独特的技巧,只用了六分钟就做完了。
还剩四分钟则是被英语老师叫前面去训话。
老师看了眼她的卷纸,是满分的。
眼里透露出欣慰:“顾安溪,你的英语成绩不错,我看过你的成绩单,六分钟完成了一篇中上等难度的完形且全对也足以证明你的英语实力,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不认真听讲。”
“这一次放过你不是因为你成绩好,而是因为你耍小聪明确实答对了一小部分并且你是新同学,我不想让你在全班人面前丢脸,但也仅此一次,老师对你寄予厚望,你也要不让老师失望才对。”
顾安溪乖巧地点头:“老师,我一定不会再溜号了。”
“嗯,回去吧。”
转身还未等回到座位时下课铃就打响了,肃静的教室瞬间在老师的结束语后变得热闹起来,蒋斯年也蒙好了最后一个选项,交给了英语课代表后就一直看她。
她此时此刻完全丝毫都不想见到他这张帅的惨绝人寰祸国殃民的脸。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这么尴尬过。
回座把桌面收拾好后就去找齐晴吃午饭去了,一点视线都没分给他。
蒋斯年刚睡醒没多久,见她的脸色不好踹了下前面的凳子,问:“顾安溪这是怎么了?谁惹她了?”
陆闻摇了摇头:“不知道啊,谁敢在英语课上惹是生非。
蒋斯年想了想也是,就招呼着上楼找刘野去吃饭。
“上楼找刘野去,中午吃什么,现在就想。”
陆闻起身,一脸哀怨:“今天中午只能吃食堂了。”
“怎么?”
“你不知道?哦对,你这一上午清醒的时间没多久。”陆闻叹气,“这不是下午对十班吗,然后体委让咱班男生中午早点回班,商量下午的策略。”
蒋斯年皱眉:“这么麻烦?”
就一个预赛还搞的紧张兮兮的,况且十班去年貌似也就赢了一场,贼弱。
而且七班体委是出了名的傲。
这一次竟然搞的像如临大敌一样。
陆闻再度叹气:“他班上学期转来个体育生,你说也奇怪,一个体育生然后跑理科班来,不知道怎么想的,也不怕跟不上成绩最后考不上一个好的大学。”
蒋斯年有些不耐烦,道:“说重点。”
陆闻这个说一句话能延伸到一个故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人家考不考好大学和他有半毛钱关系,这么操心。
陆闻意识到重点偏了,咳嗽了一声继续说:“有男生见过他打球,校内不是两个场子吗,然后还离得远,所以你没见过也很正常,但咱班有人见过,稳、准、狠,总之那三分能力举世罕见。”
“真的假的?”话是这么说,但是蒋斯年压根没把这人放在心上。
陆闻拍着胸脯保证:“当然是真的,不过那人性子就是太冷了,楼下文科班有几个体育生不服气去约赛,他直接拒绝了,多次相邀,一次都没同意。”
“那是怕输。”
“总之不管什么原因,今天下午的比赛不容小觑,但我知道年哥你肯定不会上场,为了我的十包辣条也不能。”
蒋斯年笑骂道:“你特么真扣。”
陆闻跟在后面喊:“年哥不是我扣,你信不信我输了,刘野和彭琦那两人就得让我挑最贵最大的辣条买。”
蒋斯年没理他,但相信那两个人会这么欺负他。
如果他们是个食物链,陆闻绝对是在最低层。
食堂里人不多,但是有几个窗口排队的倒是不少。
从入学到现在,也用不上多长时间,大部分人也知道了哪个窗口的东西好吃,哪个窗口的东西难吃。
蒋斯年一行三个人各自拿个餐盘在排队等着,路过的同学看见他们都很吃惊,开始小声窃语,甚至队伍前面的女生还主动要求换位置,让他们先来。
不过都被陆闻一一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