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人回来,苏梦起身迎了上来。
“怎么出去这么久?”苏梦问道。
杨凡说道:“去看了场戏,不过不太好看。”
苏梦撇撇嘴,说道:“张火和白守邦狗咬狗,有什么好看的?”
“你认识他们两个?”杨凡愕然问道,随即笑了,笑自己问的太笨了。苏梦是土生土长的天京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张火和白守邦?
“我离开天京的时候,白守邦已经成气候了,张火只不过刚起步。”苏梦说道:“见过他们而已,谈不上认识。”
听苏梦这话,似乎是不屑认识两人一样。
杨凡和民哥也不以为意,来到大厅一侧的沙发上坐下,偌大的大理石茶几上摆着四道精致的小菜,是苏梦特意让厨师提前做好留给两人的,足以看出苏梦这个女人的细心了。
杨凡打开桌上放着的白酒,给民哥倒满酒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自从顺心酒店开业以来,这似乎成了杨凡和民哥的习惯,每天晚上关门之后,两人都会喝一杯。
不过,喝一杯归喝一杯,两人从来不喝多。要不然的话,苏梦每晚都在场,怕是会阻拦两人的。
几个干着保安工作的飞车党小弟很自觉的守在了酒店的门口位置,并不打扰杨凡和民哥喝酒。刚开始,杨凡和民哥邀请他们一起坐下喝一杯,不过,这些小弟也很懂规矩,知道什么场合他们能坐下,什么场合不能。
比如杨凡和民哥每晚小酌几杯,就不是他们能落座的。如果是换了大排档那种地方,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坐在一起也是没什么的。
“那个白守邦,看起来不好收拾啊?”杨凡端起酒杯,跟民哥走了一个,说了这么一句。
“不好收拾也得收拾。”民哥很自然的说道:“敢设计我们兄弟就不能让他有好下场!更何况,今晚他都认出你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杨凡在天京的事情,苏梦已经全都知晓。听到两人这么说,苏梦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如果两人不提收拾白守邦的事情,那才叫意外了。
只听民哥在这个时候继续说道:“只不过,这家伙是块难啃的骨头啊!下手真***狠,死人还补了一刀。”
“白守邦在天京,素以心狠手辣出名。”苏梦补了一句:“他当年有个外号很响,叫做白面阎王。这些年来,敢叫他这个外号的没几个了。”
“呵呵,白面阎王?”杨凡笑了笑,说道:“不知道他见了真正的阎王会是怎么样?”
苏梦轻轻摇了摇头,白守邦在天京是彻彻底底混道上的,杨凡想要收拾他,也只能是以道上的方法来,她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
“现在赤火帮的张火已经死了,赤火帮算是彻底完了,我觉得你们还是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苏梦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静观其变吧!”民哥也出声附和道:“白守邦是必须要收拾的,只是,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苏梦和民哥的意思一样,杨凡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收拾白守邦这件事情,必须要从长计议。
杨凡跟民哥喝完酒以后就回到了世纪佳园,而在杨凡回去的时候,白守邦却是依旧没有休息。
此时,白守邦正端坐在自己地盘内的一家地下赌场的监控室内,一边喝着酒,一边通过监控镜头看着赌场内的一众赌客。
赌场内的赌客各种各样,什么类型的人都有。不过,在赌场里的赌客,完全可以用两类人来划分,那就是赢钱与输钱的。
输了钱的赌客,基本上都是一脸郁闷,懊丧的样子。白守邦自然是不会去注意这些人,他所注意的,都是那些赢了钱,一脸得意洋洋的赌客。
白守邦对赌没什么兴趣,也不会千术,即使是看监控也发现不了赌场内出千的赌客。不过,他看监控却也不是就这么看着什么都不做。
此时,一个赌客赢了不少钱,一脸兴奋的样子,随手抓起一把赢来的筹码塞在了陪在自己身边的小姐胸前,一只手还探进去抓了几下。
白守邦的嘴角不自觉动了几下,算是笑了笑,拿起桌上的对讲机,说道:“让那个带着墨镜的家伙输干净。”
这就是所谓的十赌九诈,赌场内,赢钱的永远是zj。
不过,一个赌场不可能永远不让赌客赢钱,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没人再来赌钱了。赌场里也是有赢有输的,只不过,赌客永远都是赢少输多罢了。
今晚这位赢钱的赌客,其实已经在这家赌场内输了不少,今晚是故意放水给他,让他赢钱。
只不过,白守邦轻轻一句话就改变了他的命运,这位赌客在随后不长时间内,就输了一个精光。
白守邦并不在乎这位赌客赢的那些钱,他只是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可以操纵人命运的感觉。
当然,控制一个人输钱赢钱,其实并不能说是操纵了一个人的命运。但是,白守邦就是这么认为的。
看到这位赢钱的赌客不长时间输了个精光,一脸郁闷不已的样子,白守邦悠闲的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发自内心的笑了。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白守邦说道。
房门应声而开,走进来一个白白净净的胖子,这个胖子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整个人笑呵呵的,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
“大哥。”胖子走到白守邦身边站定,很恭敬的说道:“你让我查的东西在这。”
“没走漏风声吧?”白守邦顺手接过胖子递过来的东西,随手翻开,问了一句。
“大哥放心,绝对不会走漏风声。”胖子一脸保证的样子。
白守邦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一页纸,外加一张照片。
“果然是她。”白守邦点了点头,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没想到真是她!”
照片上的女人,赫然就是苏梦。只不过,照片上的苏梦看起来还很青涩,完全没有现在这么有女人味。
“就这么多了?”白守邦皱眉看了看照片后面附着的那张纸问道。这张纸上只有苏梦的履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