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你打个电话,相信会所那边会立刻送人过来。”
“何必舍近求远。”
他靠边停车,上半身朝她凑过来,眉眼温柔较折磨窦曼时判若两人,悠悠地劝:“反正你都下水了,何苦非要端着守一层遮羞布呢,还是说,你不肯出台有自身的原因,比如说活不行伺候不好男人,如果是这点你放心,我睁只眼闭只眼。”
言辞间咄咄逼人,许是离了工作场合,程星灿此刻就没忍住,反唇相讥:“那沈总你想太多了,恰恰相反,我不出台其实是怕得病,出来卖嘛,一个不小心就被传染了呢,当然,我不是在说沈总您,毕竟像您这样身经百战依然生龙活虎的贵客,怎么可能有病呢是吧。”
沈倬气极反笑:“好啊程星灿,嫌我脏是吧,你还真有胆,你以为自己就很干净啊,不出台就以为自己是仙女了吗,不还是个玩物有钱就能上。”
“我……”
冲动只是一时,此刻的程星灿幡然醒悟,蠕动着唇指甲掐进肉里,半个字都不敢接。
她刚刚魔怔了吧,道歉还来得及吗。
“你放一万个心,世上女人死绝了我都不会上你。”
他信誓旦旦地发完毒誓,阴沉着脸怒斥:“滚下去。”
这一截路黑灯瞎火,可程星灿不敢耽误,果断解开安全带下车,只盼着他能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车门关上的同时,车身嗖一下窜出去,程星灿迅速后退两步差点摔倒,望着远去的汽车,手抚着胸口设想自己将来的惨状。
罚款?辞退?还是像窦曼一样给他打一顿解气?
程星灿在原地傻站片刻都没想到解决方法,决定留到上班那天再想,反正她明天休息,还能再拖一天。
这样安慰完自己,她拿出手机打车,加了几块小费就有司机接了单。
所以说,钱是个好东西啊,有钱就能上怎么了,跟钱过不去的才是蠢货。
程星灿瞪着眼深吸口凉气。
几分钟后,网约车过来载她离开,深夜里寂静,开车的师傅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程星灿表面淡漠,心下却多少有点忐忑,她披散长发还穿了身大红裙,司机师傅也有点怕她,便主动打开话匣子:“这片没什么人住,小妹你大半夜跑这里来做什么。”
不好意思说被人赶下车,她找了个理由:“无聊,散步散到这边。”
她这样答,司机师傅就从后视镜里看她冷白的脸,一副撞了鬼的表情,尴尬地敷衍:“哈哈,那小妹你兴致挺好,散步散到这么远,哈哈……”
边说打算加快车速,后面突然有辆车冲出来,车身一横挡在他们前方急停,司机师傅急忙猛踩刹车,程星灿惯性地往前一倾撞到椅背上,听到师傅骂骂咧咧地捶方向盘:“奶奶的,估计是碰到喝酒磕药的傻逼了,想死也不挑个地方。”
程星灿揉着被撞到的鼻梁,伸脖子看前方的越野车。
有点眼熟。
等车窗摇下,驾驶位坐着的可不就是沈倬。
程星灿直觉他是来找自己,果不其然,他下车直奔这边拉开后座车门,俯视她冷声命令:“滚下来。”
程星灿犹豫着,一时没动。
他气势汹汹看着就不好惹,司机师傅嘀咕:“小妹,怎么回事,要报警吗?”
声音小,还是被沈倬听到了,短促地讥笑了一声,她叹口气,跟师傅说了句不用无奈地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