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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结束了。”他冷淡道。

“内务部!”丹妮亚挺着大肚子,少女便把抖毛的伊万放在了一边,怀孕的妇女最好不要和宠物接触。

“咪!”

“咦?”

大家每天都在本来已经十分有限的供给面包里挤出一点给她,单位也把仅剩的一小袋麦麸留给她。她含着泪水,盯着食物说:“这不是食物,而是同志们的生命,我不能接受。”大家盯着她的肚子坚定地说:“这不是食物,而是新生的希望,你应该收下。”丹妮亚哽咽了,热泪奔涌而出。

少女也好奇地摸了摸她的肚子,里面孕育的,这就是生命?

丹妮亚把手也放了过来,两只手掌重迭:“很不可思议吧?我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这是我和他的孩子,我会保护好的。”

“真好呐。”她重重地点头,“傻姑娘,这有什么好不好的,你也有这么一天的……你的男友什么时候变成你未婚夫啊?”

未婚夫?

阿桃迷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

“什么?他连这些都没和你提过吗?不计划和你未来的男人可靠不住!”丹妮亚挑起眉毛,引来了塔莉亚的附和,“对嘛!”

小姑娘垂下眼睫毛,笑了笑。

未来?

是她可以肖想的东西嘛?

“我去做饭。”

一锅热气腾腾的清汤,里面飘着甘蔗渣和玉米秆粉,这就是科学家们的早餐。

“内务部的人找你谈话了吗?”所长吃着早饭,瞄了一眼心事重重的阿桃。

“没有啊,上次就是把我送过来而已。”随着时间的靠近,她越来越难受,伊万也不可能把科研所的人都送出去,第一波肯定是老弱病残孕。

“你男人和内务部也有联系啊,”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伊万再也没有联络过她,她也去公寓对面看了看,之前有闪光的位置,被一道冰凉的铁栏杆拦住了去路。

大概是被人监视了吧?

在空气中哈了口气,尼娜又找她换了几次东西,甚至把珍贵的戒指给了少女。

她当然没要。

面对困境,人们的意志和信念是活下来的精神食粮,其力量无比巨大。当前线德/军的炮弹排山倒海地向列/宁格勒前沿阵地轰炸过后,竟出现了片刻的宁静——德/军正在等待苏/军的报复行动。

最好的报复,就是反击。

所长普罗列夫带领25位科学家,举起拳头,庄严宣誓,为了苏/维/埃,决不丢失一粒种子。

当列/宁格勒的人们都饿疯了的时候,人们开始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地到处寻找食物。同时,人们开始关注储存在种子研究所里的10多吨小麦种子。

他们一次又一次和军/队、饥民们说明情况,最后种子还是没有被人拿去,小姑娘不得不敬佩所有人。

有一天,她翻遍房间也没找到伊万,小家伙昨天晚上也没叫,在怀里睡得很香,起来的时候发现他不见了,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了一道血迹延伸到了其他房门口,上面还有稀碎的毛毛,于是她知道了,她的小伊万,被人吃掉了。

她知道没办法,人总是要活下去的呀,可是她的小万尼亚……

阿桃浑浑噩噩地出了公寓,刚出门就被一个僵硬的尸体绊倒在地,膝盖直接磕破了。

是熟悉的头巾。

用手把她翻过来,就是尼娜。

她的脸结上了厚厚的冰霜,和蔼的脸庞被死亡催成了黑紫色,很难看,又胀。

少女什么也没说,看着周围的人把她用白布裹好,拉上木板车,她一直跟着那个人走,直到有士兵拉住了她。

“同志……哦,东方人,我知道你是谁了,谢谢你们的鱼。”

“你们要把她送到哪里去?”身上沾满了雪花的她问,目送着木板车进入了封闭区。

“这个,即使是你,我们也不能透露的。”士兵说,“拉多加湖已经开始结冰了,情况会好转的。”

“谢谢。”

她一声不吭地走回了研究所,公寓,是不想回去了。

“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来月事了吗?”

“我……”肚子一疼,像是被用重锤一下一下锤打着,少女疼得发抖,“应该是。”

“啊!那快进来坐下,我给你热水——伊万猫呢?”

“不会回来了。”

“什么?”

“洽洽。”有人敲了敲厂门,“有人吗?”

“马上!你快喝水,会好一点!”

坐在凳子上的小姑娘抖着牙齿,从没有感觉过如此之冷,铺天盖地的冰冷袭击了她。

好像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那个男人把脸贴近玻璃,仔细地打量着房间里的少女。

她有预感一样,抬头认出了这张脸,仿佛有一股热浪涌到她的喉头。

现在,在这样的时候,在生活最艰苦的时刻,他来得是多么及时啊!

她不记得她是怎么从房间里跑出去的,好像有一阵风把她刮下了去,她怀着满腔的感激和悲戚,用她的不太灵活有力的胳臂一把搂住青年的脖子,把她的泪痕纵横的脸和几乎冻僵的身体紧贴着他。

“伊万……”

“万尼亚……”

“万涅奇卡……”

“我来接你啦,小羊。”

他克制着自己,轻声地说,他的目光已经不是带着亲切、温柔的神情,而是无比热情地透入她的心灵了。

作者俺:又因为我考了一个不高不低的分数,老王前两天入梦瞅了眼我,感觉对我的成绩已经认命了。

老王:这女娃又是这样。

俺:哎……

老王:不要叹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