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形势?”她反问。
“形势——就是情况、局面等等的意思吧,我说得对吗?”
她摇摇头,“既然你都不确定形势是什么,我就更不明白了。”
“我是不会跑的,万一我被德/国人俘虏了,你们等一下又打过来,这种情况下怎么办?我该拉去被枪毙还是要被枪毙的。”
这小丫头,怎么老成的时候这么老成,单纯的时候却又像个智障。
“桃桃。”
第一次,他叫她的名字,舌头抵着牙齿,嗓音低沉,青年一把将她后领子捞过来,到自己近前,一双紫色的眸子凝视着她,没有那些冰寒的冷意,轻柔地问道:“其实我就是伊万猫猫,你会相信我吗?”
小丫头一下被迷惑了,他的眼眸中开放了大片大片摇曳的薰衣草,在低语些什么,只是嗅嗅的话,能闻到那股苦涩的味道。她恍神许久,点点头说:“相信。”
“为什么?”
“为什么?”犹疑重复了声,她歪着头,“你可以随便骗我,我都相信,毕竟你是伊万啊!是上帝的仁慈,派你来到我身边的。”
伊万口干舌燥起来,身体内部有团火,那团火似乎是从心底冒出来,向上逐渐焚烧了他整个人。
不清楚到底是谁吻上谁的,也不是真的完全相信了她,青年只记得他蜻蜓点水般吻过她的嘴角,小姑娘就伸出舌头把他缠住了,那主动送上来的软嫩小舌像在轻轻巧巧地吃他,软软的唇瓣像羽毛一样柔软,他却有些狼狈地推开了她。
“怎么了?”她有些低落,“也对,关键时刻,不能……唔!”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包,两个指头之间夹着个药片就往她嘴里塞。
“有点上火,先给你消消炎。”
“唔唔唔!”
青年早该想到的,每天只能吃那些面包,没有一丝营养的东西,口腔问题只是上火,已经算是便宜人了。
手指在放了药片之后还仔细地检查一下牙齿,把小小的口腔搅了个天翻地覆,少女也没有躲,乖乖的看着他。
“没吃过老鼠吧?”他的手指抽出来的时候还带了几丝暧昧的银丝,闪着暗淡的光。
“没有没有,”阿桃连忙道,“我没有吃过。”
“那就好。”
“小羊,我们回去吧。”
“好呀。”她主动挽着男人的胳膊,“这里之前有个大坑来着,有一次一辆军车躲闪不及就陷进去了,我们所的人就跑出来帮忙,大家对我可好了,对啦,我之前待着的工厂里面的人也很照顾我,送给我什么俄/罗/斯娃娃啦、八音盒啦,还有枚十月革命的勋章!”
伊万一面听小姑娘叽叽喳喳,一面看见了科研所多出来的土堆,定睛看了一会儿。
“达莎是柳芭的妹妹!我这两天才知道这件事,万尼亚,很奇妙的不是吗?柳芭还没有我高,可是达莎足足有一米七!”
“遗传的奥秘。”
“是呀是呀,所以,你遗传了谁呀?”伊万转头的速度很轻微,阿桃并没有发现。
“没有哦,我一向就是长这么高。”
“哎?”
两个人说笑着走了回来,刚迈进大门,就有个戴眼镜的青年快步朝这边走来。
“爱德华?有事?”
“是这样的……”他在伊万旁边耳语了一阵,少女特别自觉的走远了些。
“东西给我。”男人恢复了不苟言笑的表情,冷漠道。
“请。”
伊万就着军用电筒的光,越看眉头越紧,“我知道了。”
“您知道了就好,”他随手把纸条用打火机点着,确定东西消失在空气里面之后对爱/沙/尼/亚人说,“我今晚住这里,你自己找个地方住。”
“好的。”
这个人对待下属好冷酷啊,彷佛下一秒就赤身裸体出现在冰天雪地里面。
“小羊,走。”
招呼着她往前走,爱德华回头却发现那个魔王却揽着小姑娘的肩膀,耳鬓厮磨,亲密无间。
啪——他的眼镜掉下来了。
“同志!”所长见了救星一样,“您可算回来了!”
俊美的青年道,“在这里我不想谈公务,有给我准备出床来吗?”
“有的!”
夜。柔软的身体陷入床板中,阿桃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动了动,“万尼亚,要不我回去睡,怕你热…….”
“这不是感觉你的床撑不起两个人的重量?”小姑娘自投罗网,伊万当然欢迎极了。
小丫头迷迷糊糊了一阵,清醒了一些,察觉到有东西抵着肚子,伸手去推,没推动,硬邦邦的全是腹肌。
他咬了下耳朵,舔了舔,隐忍道:“别动了。”
“好的,我不动。”她歪头蹭了蹭男人微微没剃干净的胡渣,舔了舔他的喉结,“唔,我睡觉啦,晚安,我的万尼亚。”
“晚安。”一个轻柔的吻印在了干涩的唇上。
作者俺:因为最近小说正好写到了苏/德战场,就找了好多资料,基/辅……哎……
搞不懂乌那些人为什么喜欢nazi?我后面会写nazi的行径,他们可不管你是什么人,照样虐杀你,小姑娘作为四等人,也只比最底层的人好一点,为什么对他们有幻想?对大国来说,你不挑战我,我就不会打你……但是有的时候还必须要用战争来维护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