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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教她的枪,”罗维诺扫了一眼过去,“你有意见?”

“报告长官,没有!”

“上车。”检查了一下汽车的油箱有没有被子弹穿过之后,他说。“没有受伤吧?”

“没有,就是被盯起的蚊子包有很多……”她苦哈哈地笑,“我握枪的时候都快握不住了。”

“回去给你找点药……”他推着她坐在了后排,“不熟悉,是吗?”

“非常!”阿桃用力地点点头,“这里的气候环境地形,我一样都接受不了。”

“幸运的姑娘,老子可是在这破地方整整待了这么长时间,”青年嘟囔,“把我晒黑了一圈不说,还给老子安排了一群如此愚蠢的部下。”

愚蠢的部下一号只是表情严肃的开着车,愚蠢的部下二号坐在副驾驶上,什么话也没说,愚蠢的部下叁号,装作什么事没有发生一样,睡得很香。

“算了,你来就是一件好事,不过得乔装打扮一下,任何一个陌生的女人来到这里,绝对会给他们造成极大的混乱,有的士兵已经有一年甚至很长的时间没有碰到个女人了。尤其是这群愚蠢的——”

“懂!女扮男装!”

还好她胸小,罗维诺点点头,勉强装作一个发育不良的小士兵也可以的吧。

“行了,到达目的地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要睡着就睡,我看见你的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啧,回去一定要先让你和我去洗个澡。”他嗅了嗅身上的味道,有些嫌厌。

“好。”小姑娘几乎没有用了十秒钟的时间就沉入了梦乡。

她是真的累了,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体力一下子用光,由于有熟悉的人在旁边,睡梦中的人睡得更安逸了。

没过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胸脯也微微起伏着。

很是香甜的样子。

罗维跟着打了个哈欠,把她的头摆了个舒服的姿势,也开始闭目养神。

熟悉的味道令人心安。

————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行人无惊无险的接近了目的地,最终他们上了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而在路的两旁,也开始出现一些农田和用泥土和茅草所建起来的小屋,而路上经常可以见到背着枪的士兵在赶路,看到疾驶的汽车,他们会让到一边,用漠然的目光注视着他们离开。

罗维诺不总是用意/语和她说话,在休息的时候,也主动找过自己,告诉小姑娘要多注意,“因为我在军/队里是个异类,想把我拉下来的人数不胜数,想要我的命的人也很多。”他说,“我也不能时时刻刻待在你旁边,所以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要跑,机灵点。”

“我一向很机灵的呀。”阿桃拍拍胸脯,“我学了许多新知识,放心好啦,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都可以用橡胶弹或者麻醉弹打对方呢。”

“……哎……”他叹息了一声,“好想丢掉这些烂摊子,老子,咳,我想回意/大/利很长时间了。”

“想会就回呀,我可以帮你!”少女仰着头,“罗维,你不会从那边被掳回来之后就一次也没有回去过吧?”

“嗯。”青年笑了声,“我是真的不想替政/府军干活……一个个的,都在算记我。”他坐在车前盖上,支起一条腿:“好在军衔还可以,对了,你之前见过我那蠢弟弟了吗?他怎么样?”

“挺好的呀!”

“那就行,听说家族里面内乱了一阵子,好在很快安定下来了,”男人用翠绿色的眼眸盯着他,“你去帮他了吗?”

“没有。”她说,“抱歉。”

“没有什么地方值得抱歉的,想必对于我那蠢弟弟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考验,”罗维诺揉了揉她的脑袋,“有的时候是真的不想见你……毕竟那种时候往往我都处在危境之中。”

“啊……”阿桃说不出话来了。

“说明你是我的福尔图娜!”青年哈哈大笑起来,“也是希腊神话里面的提喀,抱歉,身为一个意/大/利人,肯定第一反应先是想到罗马神话里面的女神。”

女神?她嘛?

“好了,过来吃饭吧,这里只有该死的军粮,还巨难吃!难吃到一种地步了!老子扔给地上的狗,狗都不吃!”他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少女还不信邪,尝了一口发现,连亚瑟做的黑暗料理都比它好吃多了。

对不起,听说各国的军粮都很难吃,她以为之前在苏/联吃过的荞麦米饭加肉就已经够离谱的了,还有大列巴和荞麦汤,原来传言是真的,可能华/夏是唯一的另外,毕竟华/夏有炊事兵这个兵种。

“你看,我没骗你。”见她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呆滞,空白的表情,罗维诺笑了,“对一个意/大/利人来说,这种行为就是对他的身心进行了严重的摧残!”

“我懂你!”小姑娘含泪,大口大口地把军粮咽下肚去,太特么地折磨人了!

当天色刚刚黑下来的时候,透过车窗玻璃,能看到一群亮着尾灯的汽车在排队等候进城,像极了串了又串的糖葫芦,她的视野中也跃出一些黑色的物件,根据形状上看,应该是坦克的零件和燃烧掉的汽油桶。

“啧,喂,前面的不要看,他们的效率这么差的吗?直接把人放在路边?”罗维诺用手捂住了小姑娘的眼睛,但还是有黑乎乎的,一团东西闯进了眼球。

“长官,因为实在是腾不出来人手,”司机说,“不过还好,我们的人会收他们,他们的人也会来收我们。”

“大概就是最大的仁慈。”他道,“有个纪念……也算。”

干燥的手心传来麻痒的感觉,是她用眼睫毛一下又一下地刷着手心。

“进了城,什么也别多说,”罗维诺强调,“跟紧我,不然你这个傻子走着走着就丢了。”

“好。”阿桃没有反驳傻字,她认真地问:“这座城市叫什么名字?”

“啊?”

“城市。名字。”

“米苏拉塔,”车厢里一片寂静,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低声重复了一下,“米苏拉塔,利比亚的第叁大城市。”

“米苏拉塔,利比亚的第叁大城市,我记住了。”阿桃说。

也挺好记,一个阿米,一个苏,手拉着手跳起了踢踏舞。

不对,这个画面怎么这么诡异?

要不,米苏都很邋遢?

作者俺:罗维诺小番茄来了!梦里的罗维虽然挺喜欢骂脏话的,但是女士面前就不会……然而还是骂过我,说我是个傻子,他一般叫我就叫我傻子,笨蛋……

又及好像梦见老王给我舞剑了,这是要干嘛?这是要刺杀我吗?意在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