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大陆上只有澳/大/利/亚一个国家。
男人继续,对面应该是过来测评他的。
他只需要说出他的想法,就可以了。
因为他以前的身体是代表国/家意识的,但是在这个时空里面是代表普通人的。
“要说是一种角色扮演游戏,也算。”
从一来到这个时候,他就在想为什么自己被选择成为了充当新手村村长的代表角色?为什么其他人都没有收到过系统的提示?
明明有更好的选择,比如王耀。
“根据我对阿尔弗雷德的理解,”他道,“如果现实条件允许的话,他肯定会挑起核/战/争,”这也是马修和亚瑟他们一直在寻找狗崽子的原因。
但是几乎翻遍了几个大陆,他们断定阿尔弗雷德这时不存在。
是因为他出现的时间还没有到时机。
“幕后黑手所以应该要想尽办法把阿尔弗雷德来的时间延后。”
“那这里就有一个问题,那么为什么不干脆把阿尔弗雷德的记忆删除掉?”
奥兰多好整以瑕地听着青年的解释。
“是不能,是做不到。”马修开口,“人脑是最复杂的器官之一,我们都不知道它具有多大的功能和没有开发的部分,要想要一个人失去记忆,本来就挺难,尤其是我们这种特殊的存在。”
国/家/意/识体的大脑和普通人不太一样。要是随随便便一动脑袋就可能把他们整废了,幕后黑手可能是忌惮这一点,可是为什么贝什米特和瓦尔加斯没有记忆?
如果说他们拥有记忆的话,会把这个世界导入一个万劫不复之地吗?
为什么他们几个有记忆的人,不能先下手为强,把他们杀了呢?
这是一种可能性。
那么本田菊呢?
“挟泰山以超北海,语人曰:‘我不能。’是诚不能也。为长者折枝,语人曰:‘我不能。’是不为也,非不能也。”
“为什么不能……?”奥兰多挑挑眉毛。
“你就是为了看我们和‘我们’之间的笑话,”
“噢?”
于是马修继续说,“这个世界既真实也玄幻,有些符合事物逻辑,也有不符合逻辑的。”
他说他曾经有意识的试探着暴露出来一点核消息,结果是被屏蔽了。
没有人能接收到他的消息。那么阿尔弗雷德要通过核/武器,想引爆全世界的话题,也就是一个做不到的玩笑。
“大概是出题人希望看到我们拥有之前的记忆,但是这个身体确确实实是被设定了身份安排的,答案很简单。”
紫色眸子里有些坚决,有些悲伤,但是没有愤怒。
“你想看一看,我们变成普通人之后的那种无能为力,我们的精神力和恢复能力比大打折扣,除了能听懂本国动植物的话、可以瞬移、能够感知她的方向之外,我们和普通人无异。”
这是非常大的一个恶作剧。
对于国/家/意/识体来说,被硬生生的塞进一个普通人的身体里,第一感觉是稀奇,接下来的,绝对是愤怒。
宛如被人硬生生的从高高的云端拉到烂泥坑里。
“我们感知不到国内的情况了。这是第一次。”
马修叹了口气。
然后他又继续得出来一个结论:“这个空间其实就是小姑娘的梦。”
奥兰多大笑起来。
“我对你的猜测,不予以评价。”
男人心中有数,“因为身为梦境主宰者的小姑娘才会无所不能,我们却什么也做不到。”
“但是她不知道这是她的梦,所以她得想出来一个叫系统的东西,来掩盖她的无所不能。”
“但是应该有人也干涉了一些,因为小家伙不可能把那些国/家/秘/事,国/家情况都搞懂啊,而且在梦里表现的活灵活现的。”
所以马修·威廉姆斯的猜想是:“这是在她的梦里,以我们的知识面建构起来的一个空间。”
“其实更为准确的来说,这个梦是她为主导,我们有全程参与的。她完成大部分,我们补充那些细枝末节,比如城市风景,绝密消息什么的,只要她踏上了一个国度,那个国度的意识体会自然而然把她不熟悉、不知道的情况补充完整,小姑娘是梦中心最重要的那根柱子,我们是四面八方支撑起来的格子。”
“但是,根据梦的规律。”青年道,“如果梦境的主人意识到这个空间是他自己创造的话,这个梦就会崩塌。”
“所以?”
“我就看不见她了。也找不到她了。”
“其实说来也不相信,我和她的交流都是通过梦来解决的,”马修补充。
他还笑了笑,很轻松。
“我一想起来这里是她的梦境,就感觉到,‘喔,还不错’这样的东西。”
“我不知道其他人有多少人意识到了这种情况,”男人擦擦手,坐在了一个孤零零的箱子上。
在夕阳的照射下,看起来十分惆怅。
“或许大家都知道,或许大家都不知道。”
“你看就和我之前说的一样,盟/军似乎无视了我们的存在,”
“我们也不约而同的忽视了这个问题,我只是想和她待的时间久一点……”
温和的嗓音低下来。
“不知道梦外面的流速和梦里面的流速是怎么样的,不过,我现在既然是普通人,我就要有任性的权利是吧?”
然后他又夸了夸自己,说他非常的成熟稳重,而且和颜悦色的。
“光是和颜悦色一项,就可以把亚瑟和王耀、本田菊打下去,”
奥兰多点点头。
“你确实在她心里是特殊的。”
“对了,你也别看我,我的确垫不起这么多钱。”男人突然换回之前话题。
“把你家小姑娘忽悠过来行不行?”言下之意就是绑架过来。
“那,”
“你这个码头,会被炸成碎片的。”马修装出一幅无辜脸。
“真狠啊,”
“嗯,不只是阿尔,还有我。”
“你要是敢这样做的话,那个码头真的会被我们掀飞哦?”
“你们的货……”
“货不要了。”
“开个玩笑,”紫色眼睛笑得弯弯,映出大片大片被晒得暖洋洋的海面来。
“会把货物清空之后把它掀了的,只需要几个小时。”
“你不着急嘛?万一你出不去……”
“不会啊,我们肯定会出去的,我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