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演戏(1 / 2)

一天晚上,小姑娘收到了一条消息,花了点时间破译之后,她把这条消息告诉了瓦尔加斯们:“德/国人发现我们了。”

“什么?那还不赶紧跑啊!”费里从沙发上跳起来,把坐在沙发那头的亚瑟翘了翘:“你们家的沙发真的是……”

被迫抬起屁股的亚瑟看着三个人忙碌的打扫房屋,好准备跑路,在幽暗的灯光下,他们就像锅子里面的蚂蚁没头脑的到处乱晃。

“他们发现我们至少在半年之前就在这里设置了观察哨,”阿桃忙着把她的密码本烧掉,“嘿,你不介意把你家的百科全书烧掉吧?它看起来又厚又重,真的很像你们家的百科全书。”

金发男人听懂了她的冷笑话,“那是时候我该滚了,再不滚就没时间滚了,德/国佬不会选择在晚上大张旗鼓的来扫荡,哦,好吧,盖世太保除外,”他也在说一个冷笑话,“小姐,你这么烧是没有办法把这些文件全部烧掉的。”

“上汽油,上汽油!”

“为什么我们的人没有收到消息?”罗维诺把文件搬到地下室浇上汽油点火烧掉,地下室装饰是石头做的,并不会引起大规模的燃烧:“可惜了,我的葡萄酒。”他咂咂嘴并且捶胸,“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在这里放这么多葡萄酒了!”

“最难烧的就是这本密码本了,”她吭哧吭哧的把密码本抱下去,再两手空空的回来。

“为了保证信息安全,”小姑娘想了想,“我们得待在这里,的确保德/国人看见我们,然后我们才能光明正大的跑路。”

“这……”兄弟俩对视一眼,目前负责充当二五仔的哥哥要表示他得先跑。

“万一明天到时候我被发现了,那很不妙,但如果明天费里也被他们看见了,上面的人会顺手成章的,怀疑到我这里,虽然之前大胖子已经怀疑过我了,但是在我的花言巧语之下是勉强相信的,如果再来一次,等待我的就不是那么好运的事了,”

“那你们俩走,我先陪着她,”亚瑟淡定道,“你们再派一些人过来,头发、瞳孔颜色,身高体型年龄差不多就行,我这里还有人手,反正我本人已经上了你们的怀疑对象名单了,看见看不见的也无所谓。”

“到时候再接应吧。”

“这是地图,”罗维诺给了他们一张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画出来了逃跑的路线,“一些衣服之类的,我们都已经准备带走,要是被怀疑衣物体型不符合,而发现另有其他人的话,那真的就是贻笑大方……”

“监听器、发信机我们也带走,你们需要的只是这个琴盒里面的枪/支,接下来等待你们的人。”哥哥把琴盒放好,“改天见。”

“改天见。”弟弟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用力的在左右脸颊边各亲了几下。

两个人趁着夜色,发动了汽车,在茫茫的月光中消失了。

“好吧,就剩下我们俩了。”亚瑟伸了个懒腰,站起来:“七月病确实影响了我不少,但是我脑子没有蠢到这种地步,这位小姐,你是不是记忆恢复了?或者说你本来就没有丧失记忆?”

他眯起眼睛,一动不动的等待她的回答。

“你不是也是?”把胳膊支在桌子上,摸枪/支的女人说,“我刚从意/大/利转移到英/国,你就开始暗示我,我可不相信你会在睡梦中说出那样的话,别开玩笑了,你们可是受到过严格训练的,要是在睡眠中透露出来的一些不该透露的消息,你们干脆就不用睡觉了。”

尽管头戴的监听设备,让她每天都感觉到头重脚轻,还有附带的耳鸣效果,每天盯着密码本,让她感觉到头晕眼花,但是阿桃还是怀念手指触碰在电报机上的感觉的。

“而且德/国人要来的消息也是你要放出来的,就是为了要吓走瓦尔加斯,我的上头,这么说吧,我上头的上头的上头上头,重迭了不知道多少的上头,肯定是你,你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你说的什么想我,而是为了看一下意/大/利的情况……”

“不,是阿尔弗雷德要我过来看你的,”他说,没有否认她说的前面的一段话,“他对我说,你说他是同/性/恋的事情,他表示很不满,'所以我们拿炮弹吓吓她吧!'这是他的原话。”

“附带,也是闲的没事干,顺便看一眼你。”

“我想翻个白眼可以吗?先生。”她柔声问。

“这个似乎不太优雅,小姐。”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开始哈哈大笑。

“看来我的演技很有进步啊,连你都能骗过。”她骄傲的点点头。

“说什么呢,是你表现出来你对我们太过于熟悉,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完全没有丧失记忆。”

“哎?有吗?”

“是我们陪你一直演戏,”亚瑟捏捏鼻梁,“除了那几个,不知道为什么消失记忆的轴心……还有那个傻了吧唧的狗崽子……”

“不,我感觉阿尔弗雷德应该知道这件事。”

“不,他不知道,可能是关心则乱了还是怎么样,阿尔弗雷德对你都在采用回避状态。有可能是心虚了吧。”

“回避状态?”

“是的,非常明显的状态,唔,可能是我们这些人才能体会得到,”他似乎在打哑谜。

“不懂喔。”她看着空荡荡的房屋陷入了迷茫,摆设是和她刚来时差不多相似的,但是少了两个人,突然感觉到好空寂。

于是她跳到了青年怀里,伸出爪子揉乱了亚瑟的头发,“弗朗说你的头发真的很像毛毛虫,你看,你又留长了,你又不去剪短。”

亚瑟把她的手拔下来,“你那天的意思是在说,我们之所以出战,是为了维护大/英的脸面吗?或者说,是为了维护大/英的利益吗?当初的我们为了保留地位和力量,所以不对其他国/家伸出援手,但是现在人家打到我们头上来了,逼到走投无路了,这才不得不合作反抗……”

“是的,在这个时候你还能被叫做大/英/帝/国,但是再过一段时间,”阿桃说,“日不落帝/国的光辉已经快消失殆尽了,接下来的将是一个全新的从未展开的世界。”

“我承认,为了维护大/英的地位和利益,我们出战是必须的,同时,在你心目中觉得是亡羊补牢的行为,在其他人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从一开始,那三个国/家就根本不可能占领全世界。”

“我也是这么想的。光靠三个国/家的力量怎么能做到称霸全世界呢?倘若所有的国/家都在一个大陆板块上,这件事还能说得过去。要么你有强大的超出这个时代的力量,比如说直接跳过原/子/弹,制造出氢/弹。他们在梦中想想也就算了,每天镇压活动,巩固地盘还来不及呢,早知道你们这么好说话,小胡子应该每天晚上乐得开心的睡不着觉吧。”

他摇摇头,“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是他们国/家内部本身就有问题,内部瓦解,往往是最快最有效的方式,当德/国人的闪电战在苏/联宣告失败的时候,他们的不败神话也就不复存在。”

“内部本身?”

“是的,是他们提出来的理论根本不正确,要治理一个国/家,你最起码应该把国内的状态粉刷的比较好看一点,像这样大肆宣扬人/种论,被歧视的人不反抗你就有鬼了。”

“德/国人想要实现的世界是像数学一样,无比精密的,符合他们心意存在的世界,但是这个理念从根本上来说就行不通,为什么有人会拿非常严格精密的理/论来治理国/家?”

“这其中也看出来德/国人的性子是完全的死板……甚至到了教条的地步,他们会拿尺子来量你的头颅,衡量你到底是不是一个犹/太人,你看过他们的操典手册吗?厚厚的一大坨,尤其是关于礼仪方面的内容,任何国/家的士兵,除了他们,都会对礼仪这部分非常不关心,关心的也是上级强制要求的时候才会关心,战场上谁他妈管你礼仪不礼仪的,活下来多打几个人就是好样的,哪怕你在粪坑里被泡了两天,你炸了一个坦克,你照样是英雄,大不了就是被扔出去罚站呗,可是只有德/国人对这点不起眼的内容也会斤斤计较,他们甚至连操控炮弹也是需要手册上一笔一画精确的指导,可能到了战争后期会抛弃这些现象,但是在刚开始的时候,你去看他们的坦克操作,那真的是……一步也不能省。明明有便捷方法可以使用,但是他们就是不用。”

“你是想说现实是千瞬万变的,脱离了现实的理念是根本行不通的?”

“差不多吧,如果不是爱因斯坦被他们自己赶到了美/国,德/国会成为今天这样的吗?”

“可是亚蒂,小胡子之所以取得了人民的很大部分信任,就是他的人/种理论和开战的强硬态度,再加上其他各种复杂的原由,没有小胡子,还会有下一个小胡子。”

“嗯,对啊,任何一件事都有好处,也有坏处,通过人/种理论,把国内日益高涨的怒火发泄到歧视人/种身上,调动起全国人/民的战争积极性,但同时也为自己的未来奠定了祸果。所谓的德/三也只是日耳曼人的帝/国,和非日耳曼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渴不渴啊,要喝水吗?”

她端过来一杯水。

亚瑟喝了好几口。

“看我干嘛?”小姑娘的眼睛亮闪闪的,盯着他眼睛也不敢眨。

“你说了好多话哎!”阿桃惊叹,“在原时空里,一想到这些问题,比如说什么军/事啦,治/国理/念啦,你总是会说很少的话,然后就会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打断我。”

“而且是我的错觉吗?你看我的眼神没有很漠然,明明之前还会面无表情的,没有一丝情感波动的和我说话来着……”

男人呛了一大口水,“听起来你更喜欢之前的那个,亚瑟,是吧?”

难得对她这么温柔。

“怎么说呢……你刚来就对我笑,搞得我好不适应,我说吃面,你就拉着我去吃面了,没有一边说我吃面怎么怎么样,”女人回忆,“我都做好了被你毒舌的准备了,结果相处到现在居然,没有很毒舌。”

“那是因为,我反省了我自己,”他认真的说,“我伤害了你很多次,甚至还把你杀掉了两次……过去的我十分残忍,我现在和你道歉。”

“三次!”她大声说。

“三?三次?!”

“是的啊,亲手杀了三次,其他误伤的情况下就不用多说了,不过没关系,我也杀了你很多次,有一次是怎么回事来着?我把你的脑袋砍了,然后你的身体爬起来在找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