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阿尔拦住他!”
“砰——”
又是一顿震耳欲聋的声音。
“你们打我们,不让我们打回去?开什么玩笑。”
紫色眼瞳里全是凝固的杀意,“我要把你们全部。”
“打成肉泥。”
他轻柔的说。
————
“头发不能长过……几公分来着?”阿桃嘟嘟囔囔,在青年身上比划着。
“m35型和m40型钢盔的头围标准是60厘米,而m42型钢盔的头围标准则是62厘米。”
“我在说头发,你和我说头围?”
“啊哈哈哈,差不多嘛!头围和头发长度肯定有关系的嘛!”
“要假装一个德/国人,首先你应该记住,你不能总是大笑。要严肃,严谨!要寒气逼人的效果。”
“好吧。”阿尔弗雷德捂住嘴巴。
“要从脖子到耳朵上部之间的头发全部剃光。头顶的头发会很长,用梳子把头发从前额梳向后脑?”
小姑娘念着手册,“耳朵以上的头发被剃得只剩一英寸(或更短),耳朵以下的头发逐渐剪光。”
“不行哎,配上发蜡也不行,”她把青年的头发捋到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再用手掌摩挲着要剃掉的部分发根,“这个呆毛很出问题啊!”
“嗷嗷嗷痛痛痛!”
阿桃揪着他的呆毛,试图像拔起一颗草地上的草似的拔起来:“一个德/国人是不会允许这样一根呆毛耀武扬威在他头上呆着的。”
“可是也不能这么残暴的对它!”
阿尔弗雷德的呆毛太具有代表性了,而且它韧性很好,一压就会反弹回来。
甚至比他本人都精神抖擞。
她拿发蜡按了半天,发蜡也丝毫凝固不住这根呆毛的顽皮,摩丝也对它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唉……”女人叹了口气,“我还是觉得很不靠谱呢。”
“为什么?”
“首先,你要冷酷。”她捏着青年的下巴,“冷酷!”
“设想一下,我欠了你很多很多钱,还有一个亿那种!然后我欠钱还跑了!你每天都为生计发愁,每天都要磨刀霍霍!”
阿尔弗雷德的嘴角撇着,没过一会就要上扬。
“不要笑!”阿桃强调。
“噗——”
“笑笑笑!”女人用手指把他的嘴唇夹住,“我看起来很好笑是吧!”
“可是看见你就……条件反射……要笑起来……跑了也没事,我追回来不就好了。”
“笑就算了,还是傻乎乎的笑,生怕不让别人知道你是一个傻乎乎的美/国大兵啊!”
“呜呜……”
被他的委屈狗狗眼攻击到了,阿桃揉着眉心,“呆毛改造不了。别的呢?”
“好吧,我试下……”
眨眼间,一股冰凉无比的气息铺面而来,顺着地面上钻到全身。
每一个毛孔都被塞入了无形的冰块,她愣在那里,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脏在跳动。
生理反应,几乎停滞。
精神世界,全部被一节一节冻成了透明的雕塑。
大脑一片混乱。
无法作出回应。
阿尔弗雷德站在那里,又好像没有真正存在于那里。
他的面部表情,他的动作,都不像一个人类。
他只是,收敛了笑容,静静的,看着你而已。
他没有眼神的波动。
也,没有人类应有的感情。
那双蓝色眼睛,是玻璃做成的。
他在估量我的价值。
在举高临下的,打量我。
好渺小。
我在他面前,好渺小。
“宝宝?”
“你还好吗宝宝?”
“我吓到你了?”
直到被人抱在怀里,温热的体温顺着躯体把她的身体带热,阿桃这才发现,她的手还在抽搐。
不,是整个身体连带大脑,都在疯狂的抽搐。
“我还好,”她猛吸一口气,脏腑在慢慢的复苏,“阿尔弗雷德……你要真的为了我潜伏在德/国吗?”
“你的士兵你不管了吗?”
“那里很危险的,”他哼哼唧唧,“我要亲自保护你嘛。”
“是吗……要改变你的形象,你的口音,你的习惯……”
“没关系啦,这些是我愿意做的!”
“国/防军陆/军菜谱包括什么?”
“烤牛肉、熏肠,咸土豆,豌豆汤?”
“你会说东普鲁士口音的德语吗?”
“放心,比基尔伯特更正宗!”他比了个军礼。
“……你要伪装成的这位,是狂热份子,他是作为雄鹰童子军成员和小胡子青年团团中一员成长起来的。你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么?”
“噢他的语录我倒是可以背。”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扮成德/国人了,你很恶心他们不是吗?”
“不得不这么做。”阿尔弗雷德低声说,“因为你要去做蠢事。”
“什么?”
“你要把他们送到监狱去。”
“嗯?”
她没有肯定这句话也没有反对出声。
“你这是在……保护他们。”监禁是最好的守护者。
“所以我不得不去。”
青年用手掌慢慢地将那张脸笼罩在他手里。
“我很担心的。”
“担心你。”
作者俺:前部分是原时空线,那个德/国人不是意识体。
德/军在二战期间包括战俘在内一共击毙了各国军队约15435390名,大概约1544万人。击毙了各国平民约19349176名,大概约1935万人。合计击毙各国人约3478万(包括击毙犹/太人约600万。
德/军在二战期间包括战俘在内一共死亡了5318531名,大概约532万人。德/国平民死亡约170万。合计德/国人在战争中死亡了约702万。
军人死亡比例德/国和各国为1:3左右,平民死亡比例德国和各国为1:11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