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正常和他聊天沟通,他根本听不进去,”马修冷冰冰的,“非要让我们采取这种极端的手法来叫你听劝。”
“就问你,我的温柔诉说是对你一下都起不到作用吗?”
“等等啊,为什么变成了对我的批评大会?!”
“是你要歪话题的,哼,一个个犟得和驴似的,啊不是,你是犟牛,”
“说驴也没错,这家伙私下里是民主党的死忠粉,犟驴阿尔弗雷德。”
“啊啊不要随便攻击政/治立场啊啊啊!”
他叫起来,“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
“好吧,那座宅子花了多少钱?”
“免费的,不要……钱……”话音未落,青年就感觉到了来自马修的寒冷目光注视。
阿尔弗雷德啪的打了他自己一下,“啊哈哈。”
“真的是免费的,我们进去的时候就没有人!”
“然后地契什么的都有?”
“嗯啊,就挂到马修名字下了。”
“该说不说……”
“我们也尝试找过他了,因为他名义下的宅子有很多,挨个去找了,”
“噢。”
“没有找到就算了。”
阿桃对此不是很想弄明白本田去哪里了,“……还是很膈应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那天才知道这个宅子主人是谁的,”阿尔弗雷德忙不迭的道歉,“马修说要不烧了重建一个。”
“结果没有。”她撇嘴。
“我就说,谁家和室里没有佛龛。”
“不啊,我烧了啊。”马修轻描淡写,“谁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致命病毒什么的,为了我的安全着想,我还是烧了。”
“在此基础上重修了一座。”
“只不过那些漆木盒子我感觉有用,我就收起来了。”
“哼。”
马修是故意让她知道,那所宅子是属于本田的。
“那么按照你的说法,那些漆木盒子和那些地契是他留在这个宅子里面为数不多的东西?”
“对啊,除此之外都被我一把火烧光了。”
“唔,”阿桃点点头,“本来不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我一看那个水缸我就知道是他家的……你还把人房子烧了。”
“不烧留着干嘛,气你也气我?”
“哎为什么知道水缸是他的?”
阿尔弗雷德竖起耳朵。
“你看路啊,别分心了。”
“放心吧,我一心几用都……啊啊啊啊啊快躲开啊!”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阿桃差点被急刹车甩到前排去。
好在马修护住了她的头。
“他突然跑到马路中间的!碰到没有?”阿尔弗雷德转过来看他们,“好在是跑过去了。”
“很可疑呢。”
“难道说是个日本人都要去自杀吗?”
“你看前面!”
“卡啦。”
挡风玻璃被人粗暴的拿东西砸碎,天女散花般落的到处都是。
“喂喂喂,”
阿尔弗雷德不干了,他躲的及时,薄片玻璃没有伤到他,可是还有不少碎片落到后排了,“走开,不然,”抽出来腰间的手枪,青年警告一次,“我开枪了。”
“……阿美丽卡……”挡在车钱的几个人面色不善,晃着酒瓶,用日式英语磕磕绊绊,“阿美丽卡人。”
“叫他赔钱,玻璃钱啊?”
“滚滚出日本!”
“噢哈哈,是你们叫美国人来的啊。”
青年见状,打开车门,一脚踹在车胎上,身体前倾,一副不屑一顾的姿态,“怎么,不服气,叫谁滚呢?”
“别打架。”阿桃喊了一声。
“放心,我有数。”
他转过来,“嗯?怎么不说话了,是你们求着美国人来的吗?5000吨凝固汽油弹长不了记性?光东京就烧死了五六十万吧,上千万人流离失所?”
“两颗原子弹不够是吧?”
“你们应该感谢美国人,要是苏联人杀过来,可不是这样的局面就能收住了,”青年转着枪口玩,“哎我这个算不算正当防卫啊,”
他笑得裂开牙齿,“嘛嘛,你们是是这么说的哈,棚から牡丹饼,”
“天上掉下来牡丹饼,福自天降。”
“这么快就灵验了。”
“……不下去吗?”马修问她。
“为什么要下去,他玩就让他玩呗。”
“噢那我就不客气啦,”阿尔弗雷德听到了,开始活动起手指关节,发出咔咔毛骨悚然的响声。
“虽然相扑我不是很擅长啦,”
“你也别撕衣服,不要野蛮。”
“……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形象就是喔喔吼叫着不停地拍打胸膛的大猩猩吗?”
“喔喔奶糖?”
“算了,”阿尔弗雷德被折腾到没脾气,“陪我玻璃钱。”
“陪不了别想走。”
“……”
“得了,我看他们也没有钱。”阿桃慢悠悠的,“土下座不是不行。”
“噢那也不行,我的玻璃钱……”他斤斤计较,“小钱也是钱……”
“何况我的精神损失费,还没找他们要呢。”
对面的日本人看他一直不开栀,就加大了嗓门:“滚出去!!!”
“……警告两次了。”
“对方完全充耳不闻呢。”马修跟着拔高:“快点解决。不然耽误她输液。”
“我在解决了。”
阿尔弗雷德咂舌,“宪兵队交接班去了吗……”
“小心!”
一块从天而降的砖头,结结实实砸在车顶上。
“搞什么啊你们,只有砖头,棒球棒,酒瓶子吗,你们的刀呢,拿出来啊。”
青年用轻蔑的口吻说,还朝他们勾勾手指。
“你们该庆幸是我出来了,换做是我的兄弟……”
“会一脚把你们的脾踹裂的哦?”
“少说废话。”
“看起来是找我的吧?”
“要出去吗?”马修有些不耐烦了,阿尔弗雷德喜欢捉弄敌人的顽劣性子还是改不掉。
“唔,感觉出去会掉价了,”阿桃笑眯眯的,
“你看,我还是可以,”她钻到驾驶座,一脚踹上了车门,对着那几个日本人就开始猛踩油门。
“啊啊啊啊啊太危险了宝宝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尔弗雷德止不住的开始尖叫,“邦。”
“噢,”车子在他们惊慌失措的目光下行驶了一段距离,刚刚好在他们的身前停下,“嗨,还要一脚油门吗?我可以转个方向盘,把你们顶到墙上呢?你们猜猜车硬啊,还是骨头硬啊?”
“……”
坐在驾驶座的女人还叫车发出空响来吓人,露出来亲切的笑容,“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干什么的!”宪兵队这才姗姗来迟。
“长官好!”
几个美国人先是看见了一旁的阿尔弗雷德,朝他竖了个军礼。
“噢长官,你没事吧?这些不长眼的日本人……”
“没事没事,不过可能会耽误我的事……?”阿尔弗雷德咽了咽口水。
哇她好辣啊……
“那长官先忙,我们来解决吧!您去部门找我们要处理情况就好了,”宪兵队把地址告诉了阿尔。
“宝宝,”
“喂女士,你坐在驾驶位,很危险的,你有驾照吗?”
“你是开车了吧,我看见了。”
“我这边有。”马修掏出来。
“好,祝您和您夫人,还有您兄弟在东京度假愉快!”
宪兵队推拉着他们走远了,还呵斥着:“动不动就给我们添麻烦,本来人手就不够!”
“……等等……驾照……”是他给她准备的假驾照?
驾照有了,假身份信息也有了。
“怎么了吗?”
“没什么……”
“噢——偷偷摸摸把我的信息登记了,可是我记得要本人去登记啊,阿尔弗雷德,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还是什么,喔,哦诶,上面有写配偶呢?是谁呢,我怎么叫爱丽丝·沃特呢?”
青年额头直冒汗。
“听我解释啊?”
“拜拜——”
她又是一脚油门,抛下他开远了。
“啊等等我——”
马修一定在偷笑他!
闻着尾气味,阿尔弗雷德开始卖力奔跑,“让我上车啊啊啊啊啊啊啊——”
“跑着步,锻炼身体吧,反正不远了。”
“……噗。”
“马蒂你在笑什么?”通过后视镜,小姑娘瞄见马修在止不住的笑。
“像不像在开车遛狗啊。”
“原来是兄弟也会说他很狗啊。”
“是事实。”
作者俺:牡丹饼,又叫荻饼,是日式和果子的一种。
春分吃“牡丹饼”(ぼたもち),等到秋分,则是要吃“荻饼”(おはぎ)。
文中谚语:棚から牡丹饼。
意思:天上掉牡丹饼,福自天降。
日语中用“棚から牡丹饼”形容幸福、好事从天而降。
又及,阿尔弗雷德表面上是对党派争斗表现无所谓的态度,私下里是个不折不扣的拥护民主党的人,所以是犟驴形容也,算,对的,吧……
唔烧了两次东京,大概有5000万的燃烧弹……直接死伤50.60万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