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阿尔弗雷德不能允许这家伙为了任务把她置于危险之中,哪怕有暴露的可能,他也要把她安安稳稳当当地放在自己身边。
看好。
况且他可是知道,这种专门从事行业的老女人,扇巴掌比男人扇女人巴掌还要狠,力度还要刁钻,扇得人脑袋嗡嗡嗡,分不清东南西北东,还能做到皮肤表面完好无损的程度。
糟糕了,果然有毒。
这股毒兵分两路,一路上到了大脑,眼前发黑,耳边像有什么苍蝇嗡嗡嗡嗡嗡绕着她不停转,一路下到了小腹,深处涌出不断的尖锐刺痛。
“你还好吗?”男人发现抓住他肩膀的手在微微颤抖,“啊啊果然惹她生气了,”
反正待会儿出来肯定也要骂他一顿,不如就让他在这里骂她们一顿,解解气,说不定就对他心软了呢。
“……dick……”
如微风拂过的气息飘过脖颈,阿尔弗雷德一僵。
救命啊叫我dick……
要是那种依恋他的语气再喊一次就好了,要求不高,就一次。
小狗崽站在她前面的身体是如此挺拔,那双手臂还在成保护姿势把来自外部的危险拦在身前,把安全留给身后。
不知不觉,这家伙成长成为,身材好好的,肌肉满满的,让人一看心里踏实的男人了。
“谢谢你,dick。”
天呐还会亲我耳朵了,还把它放在嘴里抿,青年忍住要高声尖叫和摇尾巴的冲动,语气严肃,“把她给我。”
“如果大人需要的话……”妈妈见风使舵,实在是这个男人太有力量感了,那胳膊上鼓起来的肌肉,让她不用怀疑,这家伙能一拳把人抡在墙上拍成饼,还撕不下来。
和身材矮小的日本人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难道是熟悉了的,一见钟情的冲动吗?
还是男人骨子里对女人的保护,占有欲作崇?
“但是,如果您要和她成为旦那的话,需要一些手续,”
“咳,”旦那这个词本来就是他们吵架的导火索,阿尔弗雷德没有这么没眼力见,“不用签。”
“啊?”
“我的意思是,什么旦那不旦那的,她的一切花费我包,嗯,也能给你们一些钱来,”
嫌弃的眼神扫过一件件和室,一扇扇墙壁,随后落在了灯光晦暗的天花板上,“她住这里心情也会不愉快的,”
和室又小又不透风,墙壁的挂画装饰看起来是徒有其表,天花板的灯架上更是堆满了泥污。
住在这样的环境里,真的很容易生病。
“总之,她这个人,目前是我的。”
阿桃撇撇嘴。
好在那两股疼痛来得快,去的也快,等她重新要去听他说了什么,妈妈就道:“艺伎是生活能力很差的,需要其他人来帮忙,”
比如她的头发,前天晚上做好发型之后就要枕在高枕头上保持不动,第二天早上也不能拆掉。
化妆也需要其他人帮她抬镜子打光。
“我懂,养在水里的娇花需要很好的水分很好的阳光很好的养分,”
宝宝娇滴滴的和他撒娇起来的模样真叫人受不了。
他的心情越发的愉快,“养女人我还是很在行,很拿手的。”
为什么那么自豪啊?
千不懂,一直以来都是男人因为女人喜欢他而引以自豪,没看见我因为养女人养的好而骄傲自满的。
他大手一挥,给了丰富的物质奖励,即一迭美金。
“这是给你们的,我今天就要带她走。”
“好好好,这样吧,千,你跟着去,”
“当小厮,啊不是,侍女是么?”
阿尔弗雷德谨慎极了。
“那你好好照顾她,”他去她的房间里转了一圈,神色中的厌恶溢出,“就住这里?什么装饰也没?只有连红木都算不上的柜子,柜子外面的镜子,旁边的花,”
“首饰盒子。”
“我来帮你——”
大金毛撅着屁股,在角落里到处找她掉落的头饰,那样子十分滑稽。
“吹吹——好了,怎么还是镀金的,”
从来没有男人能够去踏足艺伎的房间,不然那种与生俱来的神秘感就会被切掉一层。
“这个放在盒子里可以吗?”
他忙前忙后,事事亲为,而且根本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态度。
每拿出来一样东西,他都会好奇的看,接着分门别类放好,连她的和服都是自己抱着,等她找箱子铺。
“这个和服料子很一般嘛,”大金毛把脑袋放在衣物堆上,眼巴巴的看她,“摸起来毛刺刺的,”
像极了狗狗把脑袋往垫子上探出个头的场景。
可爱又招人怜。
千收拾好了扇子乐器这些,这些东西要比衣服搬运时要更加小心,拿布料放一层,皮革添一层。
“给我吧,给我吧,我能拿!”
还不让外人拿她的东西,阿尔弗雷德说,“宝你木屐这么多,”
“质量不好,多买几双,”
“到我那里了,全部给你换新的!”
于是阿尔弗雷德搬了五大箱子出去,最后一次这才领着她出门了。
“嘿嘿——”
拉她手也没打他,看起来是气消了。
“所以,”千也不是要时时刻刻跟着的,不然多扫兴。
阿桃问他,“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来看看你是不是还在生闷气,青年嘴上却说,“因为我把我的外套落在你屋子里啦,”
他潇洒的用一根手指头勾起来他的外套,搭在肩上。
“还有,”
“嗯,那个糕点很好吃,你没给我一口,我心里很是不平衡,”
绞尽脑汁编着理由的阿尔弗雷德见她突然笑了。
“只是这样?”
“除了这样还有那样啊?”
“那很抱歉,那个糕点,全被我,吃完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会这样,你不喜欢我了吗!”
糕点全被她吃了也好,这狗崽子但凡吃到中毒的地步了,那可不是现在这个局面能收住的了。
会毁灭几个,街区的吧。
“无所谓,但是你笑了哎。”
“多笑笑嘛,笑笑对身体好,”
阿桃把他的脑袋推到一边。
“还在生气。”
“那我不说话了,”还比了一个拉链拉上的手势。
“我诚恳的向你道歉,”
“哦好。”
阿尔弗雷德扁着嘴巴,在路上踹着石子,没过一会儿,“啊对了,”
他献宝的掏出来:“铛铛铛——”
“你的袜子,”说是袜子,其实是足袋。
“滚。”虽然是新的足袋,没开封的,但是一个男人怀里揣着她的袜子这件事让她怎么都感觉有一股更加生气的火直冲头顶。
“你把我袜子塞你怀里?”
“收拾的时候没地方了嘛,然后我就随口一塞,哎等等我啊。”
这下好了,更不理了。